我有两处住所,一处位于喧嚣闹市,一处位于寂静山麓。在这两处都能遇见野猫。
闹市中的猫瘦瘦的,眼中充满警惕感,人还未靠近,就已逃的老远,或躲在树丛里,或躲在杂物背后,偷偷望向你。
寂静地方的猫胖胖的,充满慵懒气息,并不怕人。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我开汽车的后车门,放好东西后准备开司机室门,发现车引擎盖上蹲着一只白猫,它似乎觉察不到我的靠近以及车门的一开一合,我手臂挥舞,嘴里发出嘘声,猫才淡定的跳下车,踱着步子离开,好像还在嫌弃我叨扰到它的休息。
其实从生活环境来说,闹市中的猫更有丰富的食物,人类丢弃的垃圾、在城市里横行的老鼠。可它却瘦瘦弱弱的。远离市区的猫,毛色却油光水滑。黑猫那发亮的毛色,配上黄色的双瞳,和它对视时,似乎能看穿你的心底。目睹过它们捉老鼠,静静的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车子耀眼的灯光也不能打动它们,直到开到跟前,车引擎盖遮住了它的身驱,才轻轻一跳,从你车下溜走。你还在担心是否压到了它们,其实它们早就到了安全地。有它们在,山麓住所的院子里没见过老鼠的踪影。闹市中的小区,你走在路上时,冷不丁会有只老鼠从你面前跑过。最夸张的一次是扔垃圾,打开垃圾桶盖,一只老鼠哧溜一下跃出来,像飞鼠一样,吓得我忍不住叫出声。
仔细想想,闹市中的猫畏畏缩缩,是因为离人太近,知道人类会伤害它们吗?寂静之地的猫却保留着它的傲气,是因为离人太远,从没有人类伤害过它们吗?闹市中的猫连捉老鼠的基本能力都没有了,我还是喜欢散发着桀骜不驯气息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