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最为忧伤的季节,
手掌与山丘统一格调的鲜红,
占据着所有的时间,和空间,
喧哗生,沉默死,
愈激烈,愈悲壮,
它们悬挂于母体,肉身涂满血,
血在空气里发出红色的声响,
时而铿锵激昂,熔岩喷薄,
时而哀婉沉冥,马头琴悲鸣。
那时,我刚从过去醒来,
这一场声音为我“致辞”,为我“喧嚣”,
我却被它们击倒,膝盖骨碎裂,灵魂发青。
此时,我刚从未来归来,
手掌仍旧激烈,红肿得一块一块,
这一次我没带酒,还有不可讲的故事,
空虚浸湿的口袋,仅剩命运施舍的一根烟,
最后的一根火柴。
面对这一般灼热的红,香烟悠悠点燃,
我深吸一口,不知是否有味,
只是隐隐看见浓烟无言,
人生消逝大半个,
我的血也将我的肉身烧掉大半个。
在这不高的山丘上,红得让人发慌。
我的下半生会是另一处风景,
那里的人都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