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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已经过了数日,但2018的某些东西总会牵绊你的前行,或人或事总是周周转转阴魂不散,而我是钱,为了早早还钱早早还了我的诺言,学校考试结束便立即选择了兼职——工厂。
一月的武汉觉得并不好过,前些日子的中雪正在融化,地上覆盖的薄冰还未全部消散,空中又降落的雪子子(雨夹雪)又另温度落了几度,使四处奔波的我苦不堪言。
寒风中转了地铁坐了公交,每个位置还没留下全部的体温又将传递给下一个陌生人,仔细想想只要每个人留下温度那每个位置都不会变得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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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工厂被微微刺鼻的机油味儿弄得眩晕,也庆幸冬季的温度恰好掩盖许多,不然早就倒在了冬色里,上演一场"冬色生死恋"。
走到休息的厂房才发觉自己的棉被还没从快递取回,询问快递公司的位置,便计划徒步到公司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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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一直落着微微雨,从早晨出发到现在一直没有停。厂房四周是破败的乡村,唯独有一所不错的小学,增添了一抹生气。
出发时已经快五点。途中看见一位老男人附在摩托车上,弓背紧贴一件大红雨衣,黝黑的脸颊呆滞的看向前方,而瞧见我望他时也努力的警惕着,但难以掩盖疲惫的神情,如同神龙架的叼嘴猴子,原本都是些野生机灵的畜生在山里过着宁静的好日子,等后来旅游行业一发达去的人多了,警惕的叼嘴猴子慢慢也就盲目,想警惕想紧张起来也被磨灭了生性,再也回不到畜生的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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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一直打量眼前的人,好奇他为何要在这寒雨里等待,但迫于要拿被子就绕开男人继续走我的路。
在绕开时突然看到摩托车后座空着的位置,脑子里一联想到棉被就转过头对这位男人说:
"师傅您好,您能不能帮我搬个东西呀,我可以给钱。"
男人诧异的神情立刻突显,但还是出于礼貌的回应
"对不起呀,我在等人。"
"就十分钟,很快的"
我任然不肯放弃,却被男人立刻回绝。
"细伢早放学了,不能了。"
我只好回复"谢谢"便作罢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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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男人不远处有一所小学,听同事说是一所重点小学,昨天坐出租车匆匆路过并没有仔细观摩,今日一瞧学校还挺气派,校门口也停满小轿车,一眼望去都是些名贵的牌子,真是活久见。
"铃铃铃,下了时间到,同学们……"下课铃一打,学生们也都马蜂窝似的赶出教室,一个个都跑到父母身旁,进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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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使我没有多停留,在继续向前走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那个男人,好奇的我回头走。
再次路过男人身旁时多了个小女孩,我特意缓慢脚步,听见他们的对话:
"你怎么来了,爸爸?"女孩露出诧异并尴尬的神情。
"你妈今天有事,她叫我在这块坡上等你,爸爸冒弄错吧?"
女孩看见眼前男人的头发已被大雨洗刷,鬓发紧贴额头。
女孩没说什么便坐上摩托车,男人叫女孩进到雨衣里,外面还在下雨。
女孩进了雨衣,男人转过摩托车驶向小学的方向。
途中女孩偷偷钻出雨衣,微笑的抱着男人,并对着门口同学打照顾,告诉他们这是他的父亲。
(你以为故事完了吗?还没有。)
故事结局:那个女孩钻进雨衣再也没出来,后面的是我幻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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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龙猫里的一张图,愿漫画不要变为漫画,愿美好不要成为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