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有问题已然克服了关于存在者的问题,并且因而克服了一切“形而上学”。藉着这一存有问题,火炬已经点燃了,并且为长跑做了最初的助跑。(P495)
起于一种由“形而上学”规定的对存在者的态度,我们将只可能艰难而缓慢地知道另一点,即:无论在“个人的”还是在“群体的”“体验”中,上帝都还不会显现,相反地,上帝唯一地只显现于存有本身的离基深渊般的“空间”中。所有迄今为止的“礼拜”和“教堂”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都根本不可能成为对于上帝与人在存有之中心中的碰撞的根本性准备。因为存有之真理本身必须首先得到建基,而且为了这样一项任务,一切创造都必须取得另一开端。……上帝等待着存有之真理的建基,因而等待着人进入此-在之中的跳跃——知道这一点的人是多么少啊。相反,看起来情形仿佛是,人必须等待上帝,并且会等待上帝。(P496)
我们置身于这样一种围绕最后之神的斗争中,这意思也即说,我们置身于那种围绕存有之真理的建基的斗争中——作为最后之神的掠过的寂静之时空的存有之真理(我们不能作围绕上帝本身的斗争),我们于是必然地置身于作为本有过程的存有的权力领域,因而置身于最鲜明的转向之漩涡的极端广度中。(P491)
这里所发生的绝不是一种救-赎,也即根本上对人的战胜,而倒是把更原始的本质(即此-在之建基)投入到存有本身之中:对于那种通过上帝归属于存有的状态的肯定,上帝对自身及其伟大性毫不宽恕的承认,即承认需要存有。(P492)
最后之神乃是那种处于其最短轨道中的最长久历史的开端。为了最后之神的掠过的伟大时机,需要长久的准备。而且为了这种准备,民族和国家都太渺小了,也就是说,都过于强烈地已经被剥夺了一切生长,只还被交付给谋制了。(P4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