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原本是阖家欢乐庆祝团圆的喜庆日子,我却进了医院,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穿外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美不胜收,伴着烟花的嘭‘嘭声’我的头更疼了,然而更多的绝望,是心死。
我像往年一样,在腊月二十五就回了家,也还是跟往年一样回去以后马不停蹄的杀鸡,做馍馍,做丸子,买年货,打扫卫生,家里除了我就是我奶奶做这些,奶奶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我心疼奶奶,所以每年都是我回去准备。当我拉着行李箱快到门口时爷爷已经等我多时了。
冬月的天气格外寒冷,凛冽的寒风肆意的打在爷爷布满皱纹的脸上,一道道沟壑似的的皱纹有着说不尽的沧桑,是啊,爷爷怎么会不老呢,自从我爸爸妈妈离婚后爸爸就把我丢给爷爷奶奶至今已二十年有余,我无时无刻不记得这份恩情。
农村的大年三十这天额外的热闹忙碌,早上开始就准备年夜饭了,
一大早,我就起来生炉子,爷爷奶奶还在炕上睡着,农村的大炕除了身上有土味,实在没有别的缺点了,一篮子柴火能烧一天,一家人坐在炕上或是打牌或是看电视又暖和又热闹。吃过早饭时辰也不早了,开始准备年夜饭,我们家的年夜饭从一锅手把肉开始,到一碗浆水面结束,由于爷爷奶奶有高血压不能吃猪肉,我们家吃羊肉鸡肉,这些事我已经做了很多年了,所以我做起来很顺手,我把煮肉的第一遍有血沫的水倒了,然后换上干净的水放上调料转小火慢慢煮。我们的习俗在三十晚上要接纸,类似于把去世的亲人接回来过年的意思,当然也要做祭的饭,一般是三碗,下面是炒的土豆丝,上面是炒的鸡蛋切成三角的形状然后铺在上面,做完这些就要打浆糊贴对联了,我和爷爷正在门口刷着浆糊,这时大姑和她儿子也来了拿了一袋冥币,让我们晚上一起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