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去外婆家看望外公外婆,吃完饭跟他们聊天。说起院子种得菜,辣椒,小葱,韭菜,豆角等等蔬菜长势喜人,平日里炒菜非常方便。
说起种菜,过去这院子里是不种菜的,菜都是种在二舅妈后面的菜园里。菜园很大,差不多一亩地的面积。从记事起,里面年复一年种过许多时令蔬菜,不仅如此,对我而言,那曾经也是我儿时的乐园。而“乐”的原因在于,菜园不仅是菜园,还种了许多果树。有五月仙桃,有油桃,有青皮梨,有石榴,有脆柿,有黄柿还有樱桃。偶尔还会有不多的草莓被种下,当然它也不属于果树。除了冬天以外,每个季节我都喜欢溜进菜园,看看树上的果子熟了没。一旦熟了,就呼朋唤友,一道潜入园子,摘到成熟诱人的果子,再一起跑出来寻个没人的地方大快朵颐。
那时候的桃子脆,水分足,味道甜。梨子外皮硬涩,但果肉酸甜可口。石榴总是长不很大,却依然是我最期待的水果。柿子我爱吃脆的那种,扁扁的,皮怎么都不会变黄,但是吃起来很甜很脆。
不过真的说起最爱,还是要数外婆院子里的枣树。这是院子里唯一的树,长在院子中央。它很高,比我见过的别的果树都高。我小的时候它就已经很老了。但是每年秋天,都能结出满满一树的脆枣。这种枣个头不大,没熟的时候很青,熟后会从底部开始变红,一直红遍全身。咬起来嘎嘣脆,很是清甜,核很小,吃了就停不下来,一口气能吃一大捧。
那时候我才八九岁,枣子熟了,得到外婆的批准后,就爬到树上采摘。我在树上摘,够不到的就用棍子敲,敲下来外婆在树下拿着篮子捡。忙活一下午,能摘下来满满一竹篮的枣子。我带走一半回家,生吃一部分,吃不完的就煮粥时放进去。煮出来的粥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枣香味。粥喝起来非常清甜,枣子被煮的软绵又不失甜味,老人也吃的很开心。
后来那棵枣树太老太老了,结不了枣子了。姥爷找人把它砍了,树桩还留在院子里,今日看到,已经腐朽的差不多了。
那棵枣树不在了以后,我很少在吃鲜枣了。因为外面卖的都是大冬枣,个头硕大,果实不脆,甜度欠缺,核又大,总之怎么吃都喜欢不起来。
好在那棵枣树曾经来过,给过我童年很多快乐和欢愉。而它结出的枣子的味道,也永远会被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