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业古这一年的遭遇了两件大事,这两件事令他终生难忘。
业古6岁了,活泼可爱的他到了上学的年龄了,竹子准备带他去银溪小学看看。
他们穿过铜境村,来到村口的马路边,竹子牵着业古的手,沿着一些大小不等石级缓缓而下,近到河边有大条的石板横竖交错着,早上的时候,铜境村的村姑们大多是在这里洗衣服,穿过河中间一块块间隔一脚远的大石头,他们到了河对面,河边垒有人样高的河堤,穿过河堤,他们来到了一个河洲上,他们也习惯称这里为洲上,是由于银溪河长年累月冲积的一块小洲,过了这块小洲又遇一条小溪,这小溪的水是从潭口上面过来的一直向下面的电站渡去,业古觉得这儿很有趣,过了小溪只见右手边有一排黄泥屋,这是村里的仓库,社员们打谷子装粮食的活全在这里干了。竹子一边带着业古沿着一条田间小路向银溪小学进发一边跟他讲着以前他们在这里工作的故事。竹子他们原来办公的地方,本来是拓家的一所老宗祠,叫韶娇公祠,可能是纪念他们家族在三国时候一个封神的战将韶文公和他美丽贤淑的老婆筱娇而建的吧,这个宗祠建于清道光辛丑年间,建筑规模十分宏伟壮观,祠前的门框和垫在柱子下的礅子都是用天然的花岗岩人工雕凿而成,石柱上刻有楹联,两边墙上留有祠记的青石板字碑,且在祠前设有马栏。前有廊檐,中为寝宫,后为丹池。正厅的高处悬挂有祖先手墨"敬恩堂"三个金边大字,该祠高十余米,长数十条。当年红军曾在祠外左边半壁灰砖墙上写有"打到武汉去"五个大字,每字有四米见方,远看字迹清晰醒目,苍劲有力,应出于大书法家手笔。民国时期家族祭祖、敬神、唱戏、坐局、修谱以及春节耍龙灯,冬日庆丰宴等传统活动都在祠内举行。早在清洋务运动时候,一直尊师兴学的先祖还在里面办过洋学。而今由于三乡合一改制成银溪公社后把办公地点搬到离铜境有三里地的街上去了,这里就成了如今的银溪小学。业古听母亲讲他爷爷的兄弟在银溪小学当过校长,而母亲刚嫁过来时也在里面读过书,母亲学习挺好,年年奖谷子,一直读到了高小,写得一手好字,算盘也打得麻溜,业古如如痴醉地听母亲讲着……不一会儿,他们穿过一片农田,金黄色的麦浪散发着阵阵清香,远远地望着这个宏大的建筑,他心潮澎湃,心里想,我也马上可以成为这里的一员了,好奇的他这里摸摸,那边瞧瞧,想像着母亲在这遭遇的那场惊心动魄的风波,如果当时老爸在身边,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而那时的老爸正在丹阳铁厂如火如荼地炼着钢铁,后外公写信要他调回来后在日月山钨矿工作了一段时间,最终外婆又多次写信要他回来,无奈他只有回来,正是三年向困难时期,他回来那一天,看到村里的那一个个人大多是眼睛往里凹,皮肤黄黄的,一个个尖嘴猴腮的,这明显是饿的呀,回想当年他在丹阳铁厂,厂里两千多工人,只有两个名额可以评上一个月可吃45斤的口粮,而他就是其中的一个,他身材魁梧,无论是在工厂炼钢也好,在农村种地也罢,他都是一人顶俩的存在。
在业古的心里,爸爸是天,妈妈是地,他开心地在爸妈的呵护下快乐地成长,也许是物极必反,有一天在上学的途中,他一边昂着头,嘴里还哼着调调,一边沿着大石块过银溪河,一不小心咯噔一下摔到河了,这下摔得够呛,两颗门牙正瞌在下面的一块石头上,弄得满嘴是血,幸得旁边有好多人在场,水也不深,赶紧把业古扶起来了,一起把业古带回家去,当时外婆看到这情形,随即用她的三寸金莲走到猪栏屋里,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大蜘蛛网,揉成一团,要业古张开嘴来,他起先还嫌蜘蛛网脏,外婆对他说:"你不让敷,以后不长牙齿就吃不了饭了。"这才允许谭氏把那团蜘蛛网敷在他的伤口上,并交待他不要呑口水到嘴里去,这才止了血,对于年幼无知的业古来说,这是一次天大的教训。
业古自这次摔倒后收敛了一些锋芒,认真去读书了,幸亏他的脑瓜子灵,功课总是排在班上的前列,老师还天天以他作示范表扬他。
不过他放学后还是野性不改,上树掏鸟窝,下河抓石斑鱼,上山寻野果子,成了这邦孩子们的家常便饭,银溪河的樟水潭成了他们天然的游泳池,这邦小子们一放学就呆在樟水潭里,他们天生会游泳,业古也是几回就跟着大一点的孩子学会了,都是些男孩子,也不管什么羞耻,把裤子一脱,光着屁股就下河了,有时在水里要玩到天黑才会回家,有一天放学后他悠悠闲闲走回家,远远地在大坪里看到妈妈带回小姑娘,小姑娘长得蛮漂亮,大约十一二岁,妈妈把她带到他跟前,说要他叫她姐,他一愣,不明白怎么回事,飞也似地跑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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