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诚随笔21】我们把自己,生长成了讨厌的模样

回想着昨夜大口喝酒,把自己矜持的一面淹没在豪言壮语之后,丑陋的样子,与陌生人非体面的交往,我们终于生长了自己讨厌的模样。曾经的滴酒不沾,如今在饭桌上也变成了舍命相陪,学着流行的酒桌文化,和着无聊的饭局,熟练地迎合、劝酒、互相恭维,也学会了世俗了,浑然天成一气呵成的台词一般,如此顺溜。每天的工作,就像陀螺一样转得晕头转向却又不知到底忙了些什么。到了这个年纪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后,很多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活着,用微笑来掩藏心酸,咬着牙来强装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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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们身上的棱角在一次次的碰壁中被磨平了不少,曾今嗤之以鼻的的阿谀奉承的面孔,也不得不学会面带微笑低头哈腰,为了所为强权一次次低下了,原本我行我素的仗义执言的情景不见了。接下来,漫无目的地工作,被动到应付到每一天,梦想在莫须远的地方等待,勾勒过千万次的抱负不知所踪。我甚至是害怕每一次的聚会,一次饭桌,一个个突如其来的交流,因为那不再是单纯,交际变成了一场纯粹的目的不单纯的应付,或多或少地夹杂着些功利的味道。

曾经青春活泼的少年变得油头粉面,腆着大肚腩,华丽的言语包藏着佝偻的身躯在人群中相互寒暄,然后似真非真地地笑着,敬上一杯来自表现的意思。儿时总会对未来充满幻想,幻想着长大后的自己,依然简单快乐,很有作为,不用去刻意讨好,去被迫改变。可是后来经历很多的事情之后,逐渐地发现,我们活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曾经的话过眼云烟,曾经的坚守在现实下被打败了,屈从了,肉破血流地躲在被窝里面哭泣,然后就学会隐藏自己,任由当初讨厌的样子肆意流窜。

这个变化着世界变化的人,但是很多时候我们的改变,可能只是为了在这个社会中找到立足的那个点。“讨厌是稚嫩迈向成熟的鸿沟,跨越了是成长,掉入了便是挫折。”而你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也或许正是因为社会的早就,在无数次碰壁之后的经验总结,生长着旁逸斜出的灵魂,而且还有曲意的迎合。

我们之所以会讨厌现在的自己。那是我最初的梦想没有丢失,大巴山淳朴农民的气质还在留存,我挽起袖子,褪去裤腿间的泥巴,回望,一如当初的自己。站在曾经的立场上,审视着如今的自己——看着现在的自己与曾经最想成为的那个自己渐行渐远,着急、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于是,这份不甘、这份无奈,很自然的被我们转化成了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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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的染缸告诉我,这就是成长啊,这样给我带来了听话的好名词。这种成长却从来都不会因为讨厌而消失,就像出现在你面前的一条鸿沟,跨越了,便是收获了;退却了,你将止步不前。

其实谁都不想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而是活成了理想的状态。在一次次的摸爬滚打中,我们变的圆滑、变的世故,但这是仅仅是生存之道,重要的是回归本心后,你是否还是当初的那个你。受不够那些好的自己,弱化那些看不惯的自己,不放弃那个“幻想中”的自己,将他们完美融合,混成了新的自己,这就是成长。

真正的长大,是知晓人情,还能保持天真。当你使劲地厌恶自己的时候,不妨回头找找,当初那个最纯真的自己,一定还在某个地方,坚信着,你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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