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临安有名的胭脂虎。
一张粉面,雷霆手段。
治得哥哥服服帖帖不敢纳妾。
全临安的男人都笑话他惧内。
有一天,哥哥牵回一个羞答答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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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着声也要护在她身前对嫂嫂说:
「窈娘与我已有肌肤之亲。今日这妾,你点不点头我都得纳。」
嫂嫂却没有再拿那根擀面杖。
只是笑着说:「好,我给你纳。」

我嫂嫂是临安最有名的胭脂虎,手持一根擀面杖,哥哥哪里不合她心意就打哪里。
不去店铺做生意,她打打打。
不好好跟有本事的人结交,她打打打。
在外面口花花,她更是打打打。
我娘不喜欢她,总觉得她欺负惨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可我喜欢。
嫂嫂从不教娘教我的那些三从四德、低眉顺眼。
背着娘,她会悄悄跟我说:「傻如意,那些女子规训,做做样子就好,千万别学进脑子里。挑夫婿,你心里想要什么样的才重要。
你若要他有钱有权,没办法,那只能吃点亏,装成他喜欢的样子。可你若只求真心,那便放开脾气来,接受得了,才是你的良人。
总之不管求哪种,都不能信婆婆嘴里的以夫为天。不委屈我们自己,才是最大的道理。」
嫂子不鄙薄追求富贵的女子,但她是只求真心的。
哥哥当年外出收租,一眼就被她勾了魂。她那般好样貌,自然是不缺登门求娶的人,其中有些论家资,还富过我家。
可嫂嫂就像她说的,放开了脾气耍,耍到最后,只剩哥哥追在她身后。
她最后答应哥哥那天,哥哥约她踏青,把我也带上了,想用我肉嘟嘟的脸让嫂子欢喜。
那是个顶好的晴天,指着大大的日头,她昂着头对哥哥说:「冯季宣,你听好了,我这里有三条规矩,只要你应了,我就答应嫁给你。你敢是不敢?」
哥哥看着她,眼睛里的光比日头还亮,立刻就差把头点断回道:「应应应,莫说三条,就是三百条我也应!」
他呆子的样,把嫂嫂的脸都羞红了一瞬,可她立马又板起脸数道:「第一,我不嫁二世祖,你娘守寡带大你,往后该是我们担起家业,你不准再游手好闲,于生意上要勤勉。
第二,我性子急,脾气坏。今日是这样,成了婚也会是这样。你不准拿德容言功那些规矩来压我。
第三,我秦知月绝不跟别人分享丈夫,如果将来无子,那就让你妹妹招赘,而非你纳妾。
这三条,我们去族老跟前立契,若你以后做不到,我随时可以跟你和离,你可愿意?」
2
嫂子既然成了我嫂子,我哥肯定是愿意了的。
可我哥这人有个坏毛病,他就爱长得好的,如果那长得好的再在他跟前哭一哭,他的钱袋子就像开了闸,多少都掏出来给人家。
妾是没有纳,外头冤大头却做了一大堆。
自嫂嫂嫁进来,陪着他、逼着他上进,把家财翻了好几番,那做冤大头的机会也翻了好几番。
累得嫂嫂整日举着她那根擀面杖,东边青楼堵,西边画舫打,三年里有两年在捉丈夫。
每回追到最后,哥哥都求饶般抱住嫂子的腿喊:「好娘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过个眼瘾。我心里除了你,可谁都装不下。」
他们小夫妻闹一闹又亲亲热热,却把我娘难受坏了。
她不敢惹嫂子,只敢同我抱怨:「天老爷,我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哪家的媳妇儿天天追着丈夫打。我们冯家,颜面尽失啊。」
我把一碗血燕捧到她面前:「娘,快吃、快吃,每天吃保准你长命百岁,嫂嫂给你买了一大堆呢。」
她看着那碗血燕哑了声。我们从前只是小富,可吃不上这样的好东西,都是嫂嫂的棍棒,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
有时被念烦了,我便反问她:「娘,我是你闺女,你希望我以后过嫂嫂这样的日子,还是旁人家小媳妇的日子?」
她到底是我娘,被我气得喘粗气,也说不出口想让我变成小媳妇。
我以为我们一家摔摔打打,日子就能这么安乐地过下去。
可又是一个大晴天,嫂嫂还在教我算账本,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躲在我哥身后,站到了我家的厅堂里。
3
嫂嫂起初是不在意的,她皱着眉,如往常一般问道:「这个又有什么凄惨身世?老规矩,如果属实,想回老家我给十两。」
谁知那女子听了嫂子的话,立时去抓哥哥的手,梨花带雨道:「冯郎,我不走,就算只能在你身边做个洒扫的婢子,我也不要离开你片刻。」
这是第一个敢在嫂子面前抓我哥手的,娘小声跟我嘀咕:「完了完了,你哥这只手要被洗秃噜皮了,这女子十两银子也要变五两了。」
她跟我都知道,哥哥只敢口花花,真有人往他身上靠,他蹿得比猴子还快。
可这回,哥哥竟回握住了那只手。
他开口的声音都是抖的,但他还是直直望着嫂子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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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敬了你三年。这三年无论外面人怎么笑我,我都知道你是我的好娘子。你发发善心,容了窈娘吧,她把一切都给了我。我是个男人,得护她周全。我发誓,只要你容了这一回,这辈子再没旁人,我就守着你们两个过。」
那句「她把一切都给了我」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可娘一下站起来了。
她盯着那个女子的肚子,又紧张又期待地问:「你个孽障,你这是未禀长辈,就让别人有孕了?」
她嘴里说着孽障,可面上的高兴掩都掩不住。说完了,才想起不对,偷偷去觑嫂子的脸色。
按往常,嫂子早该暴怒而起,抽出绑在裤腿上的擀面杖就冲我哥招呼过去。
可这次她却没有动,她的眼珠子愣愣的,仿佛没听懂哥哥在说什么,我去握她的手,那双手冰凉凉的。
哥哥也怕了,可他还是继续说道:「是,她有了我的孩子。所以娘子,无论你点不点头,窈娘我都纳定了。」
「纳定了」三个字,终于让嫂嫂有了反应,一种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反应。
她没有恼,竟然还笑着说:「添家进口是好事,那就叫个大夫来瞧瞧吧,求个平安。」
大厅里所有人都被她搞懵了,娘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欢喜道:「我儿媳妇就是心好,那个叫窈娘的,还不快过来拜见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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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没有让她拜,只是依旧笑着说:「今日就不拜了,纳妾也要仪式,等行礼那天再说吧。」
她这一路都在笑。大夫来了,说脉象稳健,母子平安她在笑,娘说要把最靠近哥哥嫂嫂那处院子给那个窈娘她还在笑。
笑到最后,连哥哥都慌了神,他握着嫂嫂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娘子,你要怨我,你就发泄出来吧,要打要骂都随你,你别这么笑,我心疼。」
窈娘听了,也落泪道:「是我对不起姐姐,冯郎,我还是走吧,我不叫你为难。」
她柔弱地捂着肚子,莲花挪步地往门口走,刚走了两步,哥哥就放开嫂嫂的手,追上去拉住她:「胡闹,你一个弱女子,带着身孕能去哪儿?」
娘总说嫂子凶巴巴的样子很可怕,我却觉得这般说哭就哭的才吓人,我抬眼去看嫂嫂,她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
娘拉着我也走了,她在人前笑得开心,一背了人,立刻拉着我的手说:「如意啊,你嫂子对你好,你今晚跟你嫂子睡,好好劝劝她。就说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窈娘,我们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只有她一个。至于那一个,了不起就是个生孩子用的妾。」
我替嫂嫂委屈,甩开娘的手道:「要劝你去劝,我没那个脸。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哥哥是应过的,他不纳妾,他纳了,嫂子就会和离。」
娘沉了脸,啪一下打在我背上:「死孩子,和离是能挂在嘴边随便说的?你嫂子走了,谁还能管住你哥?再说你嫂子她爹已经走了,她只剩咱们这个家了,离了你让她去哪儿?」
我像不认识一样看着我娘,原来她知道啊,嫂子管哥,是越管越好的。
她看懂我的表情,叹了口气:「我又不傻,平常除了抱怨两句,我什么时候真跟她立过规矩?可是女子毕竟是女子,丈夫纳妾是没法子的事。三年了,她都未有孕,换谁家,都该纳妾了。你劝劝你嫂子,忍了吧。左右一个妾,以后还不是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5
我的脑子在打架。
我知道是哥哥不对,他背信弃义,忘了那年最初的承诺。
可我也不想嫂子走。
娘有一点说对了,嫂子没有家了。
她当年下定决心成亲,除了被我哥感动,更是想让重病的父亲放心,她很早没有娘,只有一个爹相依为命。
她父亲走的时候,哥哥放下手里所有的事,就在她未嫁前的小屋,守了嫂子整整三个月。
嫂子吃不进去,每一顿,他都耐着性子哄嫂子张嘴,一点一点喂进去。嫂子如行尸走肉一般瘫着,洗漱更衣,全是他一个人照料,连娘都不给插手。他怕嫂子长久不晒太阳,拜了师父学做素舆,做得手上一道痕一道痕,只为推她出去走一走。
到最后,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嫂子还是不言不语,是他在嫂子耳边哀哀地求:「知月,好知月,求你了,你看看我吧。岳父走了,可我还在啊。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娘子,你舍得让我孤独终老吗?」
嫂子被他求动了,被秦伯父带走的魂飘了回来,她终于晓得哭,窝在哥哥怀里,哭得好似天地都抛弃了她:「冯季宣,我爹没了,我没有家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哥哥抱着她,比她还悲伤地起誓:「天地为证,以后有我冯季宣在的地方就是秦知月的家,若我往后负她,定叫我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那时的誓言那般动人,他们真真切切地恩爱过,难道因为一个窈娘,就全都不见了吗?
6
我不信,所以我也要劝嫂子别信。
哥哥一定是有苦衷。
我在心里拟好了措辞,想去小院找嫂嫂,走到门口,却听见哥哥的声音。
他们在月下摆了一桌酒,哥哥低着头,嫂嫂握着他的手,温柔地说:「相公,你别怕,这次我不凶你。你老实告诉我,那个窈娘是假的,是你跟朋友打赌领回来气我,是她未婚有孕你同情她,亦或是帮朋友的忙。总之,你没有真的同她怎么样,对不对?」
映着月光,嫂嫂的脸上满是柔情,是她对哥哥的信任。
哥哥的头却更低了,他哽咽着说:「娘子,你要早这么温柔该多好。我是男人,我也要面子。若不是被人嘲笑惧内喝多了酒,我怎会同窈娘犯下第一次错?可犯了第一次,才知道什么叫温柔乡,我舍不下她了。今夜骗你容易,可骗了你就要送她走。她如今有了我的孩子,她把我当天,我得像个男人。
娘子,我跟你作揖,我跟你道歉,你就算用这根擀面杖打断我的腿,我都不还手。可是我求你了,你容下窈娘吧,别跟她们母子为难。
你知道的,在我心里你永远排第一,我只是分一点点角落给她,我发誓,绝不叫她越过你。」
哥哥不敢抬头看嫂嫂,他弯着腰、作着揖,嘴里全是另一个女人,所以他不知道,嫂嫂的脸色有多煞白。所以嫂嫂笑着说好,笑着让他回去照顾孕妇,他逃似得跑掉了。
可我留在原地,我清清楚楚地看见,哥哥走出院子的那一刻,嫂嫂脸上挂满了泪,她像疯子一样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然后抚着一棵树,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扇完了,她冲着那棵树笑道:「爹、娘,你们别嫌我没用,为个负心汉哭成这样。三年夫妻情深,爹去后是他把我拉回来的。我总得问清楚了,他有没有苦衷。
如今大夫说那个女子真的有孕,冯季宣也亲口承认放不下她。既是如此,这便是我为他落的最后一滴泪。二老在上,这个丈夫,我秦知月不要了。」
嫂子对着那棵树恭恭敬敬地磕头叩首,叩完了,站起身,擦干了眼角最后一滴泪。
那是她出生那年她爹娘亲手种下的树,他们成亲时,哥哥和嫂嫂一起移栽回来的,是她爹娘的化身。
7
我被嫂子眼里的认真吓到,转头就想拉哥哥回来认错,可我去到窈娘的院子里,正撞见他们抱在一起。
那个窈娘抽抽噎噎地说:「冯郎,今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姐姐定会拿出你说的那根擀面杖,将我们打一顿。我都想好了,要跟你同生共死呢。
但她却没动手,也没提你纳妾就要和离。可见旁人说的都是对的,从前是你太惯着姐姐了,现下有了我,姐姐有了顾忌,她不敢再凶你了。说不定你再冷落她几日,她会更乖顺。」
哥哥舒了一口气:「是啊,从前是我太软了,我弱她就强。为了你跟孩子,往后一家之主的威我也得立起来。但是有一点,她毕竟是主母,你要敬着她,你们两个处好了,我在外面打拼才能安心。」
哥哥要窈娘敬嫂嫂,她连醋都不吃,只低低地笑:「你当我跟姐姐一样不懂事嘛,我心疼你,只要姐姐能容我,再怎么伏低做小我都愿意。」
一番话,让哥哥拥她更紧了道:「胡说!谁让你伏低做小?名分上她是妻,可在我心里你们是一样的。若她真敢苛待你,我定会护着你。」
我站在门外,大概懂了哥哥爱这个窈娘什么。
他爱她柔弱听话,话里话外以他为尊。
可懂了之后,我想劝他的心也死了。
他没有被人蒙蔽,是他自己选了窈娘,为了窈娘,他以后还要跟嫂嫂吵无数的架。
他只记得嫂嫂凶悍让他没有一家之主的威风,却不记得嫂子第一次打他是为了什么。
那时他不善经营,家里的铺子就要倒了,救命的单子正谈到要紧时候,他竟被那些狐朋狗友一忽悠,在花楼宿醉到错过了主顾。
嫂嫂打上门的时候,他还憨笑着对嫂子说:「娘子,我就是陪他们喝两杯酒,我没点姑娘。」
嫂子从前教训他也只是在房内,那是第一次,她举了擀面杖,在许许多多外人面前,像只母老虎一般,怒吼道:「以后谁敢再叫我相公来这种地方,我怎么打他的,就怎么打你!」
那一棒让她成了外人口里的胭脂虎,也让那些狐朋狗友怕得短暂离开了哥哥身边。嫂嫂趁机把哥哥压在铺子里,一点一点教,终于把家里的生意救了回来,还把一间铺子慢慢变成了五间、十间。
那时哥哥被嫂子罚跪在祠堂,他不知道,打完他的那天,嫂子喝了很多酒,她双眼通红地对我说:「我不是傻的,我也知道在外要给男人留面子。可你哥这个软性子,若再由他胡闹下去,铺子就败光了。我们可以穷,娘十指不沾阳春水了一辈子,难道到老,还要再为银钱担忧吗?」
嫂子不是天性就爱耍威风,她是被哥哥逼得没办法了,那时的哥哥懂嫂子的苦心,他们依旧是和和美美的一对。
可生意越做越大,为了钱在哥哥身边转的朋友又回来了,嫂嫂的棍棒不得已也回来了。
我跟嫂嫂以为哥哥还会如那时一样懂,却忘了财帛权力越大,人的心就会越大。
哥哥他到底,回不来了。
既然回不来,那嫂嫂不要他,便都在情理之中了。
8
我不知道嫂子打算何时走,怎么走,便索性当自己没听过那些话,只是抓紧时间黏在嫂子身边。
娘问起劝得怎么样,我就扯谎说嫂子已经想通了。
在别人看来,嫂子也的确像是想通了。
她开始像一个贤良的寻常妻子。
她把那把擀面杖砍断了,就用她院子里那把斧头。
娘和哥哥闻声赶去问怎么了,她只把两截棍子扔到一旁说:「这东西以后用不上了,不如砍了烧火。」
娘试探地问:「以后不打宣儿了?」
嫂子平静地「嗯」了一声:「不打了,他既不愿意,我便不费那个力气了。」
那一刻,哥哥脸上忍不住闪过高兴和志得意满的神色,他以为嫂嫂开始妥协了。
为了试探嫂子妥协到哪一步,他甚至牵着窈娘的手来跟我们同桌吃饭。
可娘怕嫂子不开心,做规矩让窈娘先给大家布菜才准吃,嫂子却笑着说:「娘,你糊涂了,她还怀着身孕,夫君含在嘴里都不够,怎好叫她久站?来,就在夫君身边,给窈娘子添张椅子。」
这番话,让哥哥都愣住了,他下意识放开窈娘的手,不可置信道:「娘子,你这是同意我和窈娘了?」
嫂嫂淡定地点点头,可等哥哥想来拉她的手,她却故意错开,舀了一碗汤放到窈娘面前道:「多补补吧,等过两天,我就给你们筹备纳妾的仪式,总不好叫孩子没名没分。」
窈娘接过汤,乖巧地道谢喝下,桌上一片和睦,哥哥和娘对望着,欣喜而又满意地笑了。
只有我记得嫂嫂说过,一个女子如果爱她的丈夫,是做不到贤良大度不吃醋的。只有不爱了,才能成为那些世俗规训里、四平八稳不动气的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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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嫂嫂就只办两件事,第一件,教我看账本,第二件,替哥哥筹备纳妾礼。
她大概是不想再应付哥哥,总让我学到很晚,就睡在她房里,哥哥一来,就笑着说:「如意在这儿睡了,窈娘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去她院里吧。」
就连家里的下人都议论纷纷,说嫂子转了性,要从胭脂虎变成温柔猫了。
我以为哥哥会一直糊涂下去,可等嫂嫂真地亲自动手筹备他的纳妾礼,一样一样仔细地吩咐下人采买,甚至给窈娘的院子挂上红绸时,他却有了一丝清醒。
那晚他应酬喝多了酒,醉醺醺地来敲嫂子的门。
嫂嫂装没听到,他就瘫坐在门外,像个孩子一样喃喃自语:「娘子,今日我又去醉春楼了,你的擀面杖呢?你怎么不拿着它来找我了?
窈娘说我把你制住了,你以后都会是温柔的娘子,可我今天喝酒的时候突然好害怕。我突然想起,我带窈娘回来这件事,你是不是一次也没打过我?
知月,好知月,你开口说话,你只是一时恼我了,不是预备着离开我,对吗?」
最后一句话,他问得很轻,里面盛满了害怕,仿佛只要嫂子说是,他就不再纳窈娘一样。
嫂子这才打开门,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道:「你喝醉癔症了,别胡思乱想,去睡吧。」
见门开了,哥哥好似看见了曙光,他抱住嫂子的双腿,用力一扯,唇就压向了嫂子。
我站在嫂子身后,正打算出声说我还在,嫂子把脸一偏避过去,挣脱出一只脚,一下就把他踹了出去。
外面寒风瑟瑟,嫂子沉声对我说:「太冷了,叫人送他回隔壁院子吧。」
我亲自把醉鬼哥哥送了过去,看见窈娘亮起灯,温汤暖被地伺候,心想这样也好,她困住哥哥,哥哥就没空来烦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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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哥哥自己叫停了纳妾礼,说要等到孩子生了再说。
娘急得嘴上燎泡说她大孙子不能没名分,哥哥却铁了心不同意,他问娘:「您还记得婚前我跟娘子签的那份契书吗?」
嫂嫂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他害怕,平静得让他终于想起了那张誓言。
娘也愣了一下,却很快摇头:「不会的,那都是婚前拿来吓人的,咱家没有对不起她,哪有女子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了夫君纳妾就和离,传出去都叫人笑话。」
娘是规训下的女子,这么多年,她始终不曾真正理解嫂嫂那样的女子。
等娘走了,我才问哥哥:「哥,既然你记得当初的誓言,为什么还会有窈娘?」
他摸摸我的头,苦笑了一下:「你还小,你不懂,人都是得陇望蜀的,但你放心,你嫂嫂在我这里永远最重要。」
他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他称那是人之本性。
我知道嫂嫂为什么这么用心办纳妾礼,也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不敢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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