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地方来,很少会碰到流浪歌手,碰到的更多的只是要饭乞讨的罢了,偶尔路过北京这样的大城市,也不会去一些繁华的艺术场所,所以不会碰到流浪歌手。
一直觉得流浪歌手很帅气,长长的披肩发,一把吉他,很酷也很神秘。其实我不懂这种艺术,更不要说欣赏了,我有的只是盲目崇拜罢了。
今天在学校门口看到了一位流浪歌手,他面对着学校门口,背向着学校门前的南北大路,马路上人流车辆川流不息。
我从他身后来来回回路过了八次,每次从他身边路过我都会刻意慢点,我想听听他的歌声,看看他的背影,我一直在想他的容貌会是很清秀还是满脸络腮胡。
他的身前有一个盆,那是盛钱。其实,很少有人会听他唱歌,更不要说会给他钱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为钱而来的,还是爱好顺便再挣点钱。
听得出来,他在唱水木年华的歌,我也很喜欢水木年华的歌曲,校园民谣么,那个时代的美好记忆。
他的风格很轻,嗓音很好听,虽然终究不是水木年华,但我还是很喜欢,可能是很少感受这种气氛的缘故吧。
大中午的,他一个人唱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一趟路过时,我特意带了两瓶矿泉水给他,放下了,我们没有说话,只是相视一笑。
果然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二十三四的样子,什么也不说,也不会再有交集,我能做的也仅有两瓶矿泉水而已,因为我也是个要饭的,要靠绵薄之力养家糊口罢了。
我想他也是,在梦想和现实之间徘徊着、摸索着、坚持着、前进着。
我曾经见过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在步行街弹着吉他,带着一个最简单的小音响,自己边弹边唱歌。
他唱的很一般,可是他却很投入。
他穿的很破旧,实际就是在乞讨,我在想,他完全可以穿的很工整,来卖唱挣钱,而不是乞讨,至少不是一副乞讨的模样。
很多时候梦想是需要物质基础支撑的,有时你饿着肚子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和底气去谈梦想的,因为现实在那,由不得你任性。
身边有很多干保险的朋友,我认识的一位初中老师也干保险了,她到没有教过我,只是认识她而已。她已经辞去公职多年,在小镇上是最早干保险的,一年有几十万的收入,做的很大。
我刚有女儿时,这位老师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天天来家里劝我们给孩子买保险,我自然是没时间跟她闲聊,有时会故意躲出去,但是还在坐月子期间的妻子却只能天天听她的讲座。
终于,有一次我还是被她给堵住了,没办法跟老师聊了起来,最后我跟老师说:“说句到家的实话,真没钱买,或者没多余的钱买保险,或许您会觉得没钱怎么可能啊,谁家还能没钱,没钱怎么居家过日子,怎么买房买车了,钱,真的是有点,但是手里的钱在面对未可预知的风险和眼前的养家糊口饿肚子时,我必须屈服于现实,因为我首先要活下去。”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保险的好处,都想买,谁不想给自己和家人的人生加个保险,可是有时真的没有闲钱,或许只有到了真的有事的时候,没钱也得必须掏钱的时候,你才不会哭穷了。
很多梦想是在现实的夹缝中生存下去的。
赵雷曾说过:“我希望出名,可是我更希望这个过程能慢点再慢点,因为我要好好享受这段奋斗的过程。”
奋斗会很漫长很痛苦,可是成名后的痛苦也未必比奋斗的过程好多少。
我一直都是个急功近利的人,这点我也从不否认,也不觉得丢人,可是三十多岁以后我突然觉得,只要生活衣食无忧,父母健康,家庭和睦,儿女快乐成长,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让我很着急的了。
俗话说:能让你着急的事,往往不会是重要的事。
想来是有道理的,哪有那么多重要的事,却有很多着急的事在等着我们。
我们忙忙碌碌的奔波,天天重复着一样的事情,急着起床、做饭、送孩子、上班、加班、应酬……
好像没什么是我们能控制的,却又必须要自己去面对。
我是个慢性子,也有暴躁的时刻,但是更多时候我是个开着玩笑打哈哈的、幽默的、老好人,其实我挺讨厌这种自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很难风风火火。
总觉得没有什么好着急的,这一刻总会过去,今天总会过去,所有的高兴或者悲伤的事早晚都会过去,不论你喜不喜欢,应付的来与否,都要坦然面对,静静的等着到来就好。
生活中各种压力来临时,我还是会坐那看半天喜剧人,尽情的投入其中去笑。
再劳碌再没心情,当我敲打着键盘,书写着自己的文字时,会是另一种状态的自己。
老话说“没脾气的人也没活”,我就是这样,干什么都很稀松,就像我写文字都不瘟不火的自嗨一样,着急么?着急,但是好像也没那么着急。
对于穷人来说,觉不出时间的宝贵,更谈不上梦想。时间就是金钱,对我们来说我们就是靠时间换取最基本的生活费而已,因为我们能挥霍的可能也就只剩下时间了。
现实与梦想,哪个都重要,但是哪个也都可以不用那么急躁,没必要那么急功近利。
如果说“花香蝶自来”,那我们能做的就是静等花开,笑迎蝶来。
岁月静好,时光啊,你可以慢点再慢点,我知道你早晚会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