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这件事
夸张一点说,大半辈子我只做了一件事:读书。
入小学读,进中学读,上大学读。到出版社工作还是读:原稿审读,清样校读,版式封面设计为诱读,宣传营销搞劝读。
有家出版社叫"生活·读书·新知",在我,生活即读书,读书不止,新知不断。
当年《芙蓉》编辑部主任朱树诚先生让我写新年发刋辞,我引了《楚辞》的句子"乐莫乐兮新相知"。主任道:"心相知吧。"我立马借来原著,翻到这句"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您让我写新年发刋辞,当然"新相知"最妥贴。就像咱们杂志,每年增加新作者新读者,杂志社新来了我这样的小鲜肉。
我第一次策划出版的书,就是读书读出来的。读一本外国书,看到心理与年龄有同步变化,我联想到读过的那些写童年青年中年老年的散文,便试图收集成书。取什么名呢?跟同行闲聊,老大姐出口成"名":人生四季。出版时,我写了后记,祝人生四季飘香。一年后有人在《中国图书评论》发表了不短的书评,表示了由衷的欣喜,让此书余香四散。又一年,有隔壁出版社同行繁洐出人生四事,四韵,四景,让作家们感受人生的文字香飘四方了。
再说我们主任朱树诚先生成就大业的责编作品《曾国藩》,也是一位编辑同行读书读出来的。岳麓书社唐浩明先生在编辑《曾国藩全集》的同时,成就了自己的长篇小说《曾国藩》,让这位历史与文化造就的大人物在当代发生了很大的影响。
以上还是改革开放初期的事。
今年,我出版了一位15岁的中学生写的美国留学记《最美是上学》,记载了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友好交往,中国学生在美国读书的美好体验,书一上市,就荣登亚马逊排行榜,排名18。对于18岁上下的读者,这书真是"好雨知时节"啊。假如这书也为中国教育的前景贡献了力量,那可是"花重锦官城"的效果啦。
读书这件事,真是会读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