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与友谈论明史,至方孝孺处我们发生了一些观点的分歧,友言方孝孺也算一代大儒,但是另一层面的大儒。
我是十分反对的。方孝孺根本就算不上大儒,只能说是一个“玩物丧智”的儒生。玩物丧智这一词出自二程,是表示一个人只停留在经文表面而不去悟解本意,并不是今日所解释的贪玩影响学习。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此中亲民朱熹解为新民。“新”之意与诗经大雅中,“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有似意。新是自新,是使别人自新。而大学中后又讲到“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其先后,则近道矣”。所以亲民应为新民,亲是亲其亲,新是新其民,是施“仁”于民。亲的程度高于仁,这就是儒墨之分。而方孝孺可以第一反应讲出“诛我九族又如何”,可见他没有做到亲亲,而是先“仁民”再者,他真的达到“仁民”了吗?王阳明讲过,良知反应迅速,而方孝孺第一反应并不是良知,良知是知其先后的,可见从道根上方孝孺就没有达到“仁民”。既然不亲亲而仁民,此中仁民是有它意的,是流芳百世?这不得而言之。
且论结果,方孝孺为了“忠”而弃九族,值得吗?他是忠君还是忠天下?结果朱棣仍好端端地坐在龙椅上,在削藩问题上朱棣处理得明显比建文帝优秀。且问结果,方孝孺之举有何益于天下?依我臆测,恐怕是为了流芳百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