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姜苏
57
当晚,不知怎么,大头和牛头凑到一起聊的起劲。
大头说:“俄要初中一毕业,就上班,不能再和家里要钱。”
“你爸给你找工作呀?”
“我爸找人,能给我找到工作,就不用下乡了。”
“在哪儿?”
“就咱们二场。开车。俄要一上班,就再不和家里要钱了。”大头又重复这句话。
不等牛头说话,大头又说:“能在我爸爸那,要到钱,就是做梦。”
“哈哈哈,你爸爸不会哇……”
“俄爸爸背后有个俄妈。”
牛头又笑得不行了。
大头又说:“全世界的人,谁要能从俄妈那要出钱来,那就是本事。”
哈哈哈。不光是牛头笑得止不住,连其他同学都笑得懒不住了。
笨蛋上了趟厕所,回来对大头说:“嗨嗨,那两勺子,他妈的,真是个玩勺子的货!”说着,狠狠地一甩门。
大头问:“谁了?”其实大头知道笨蛋说的是谁。他是习惯性的口语。
“俩勺子么,穆老师班的那俩骚货么。”
“嗷——,在哪儿呢?过来了?”
他们所指的是穆老师班的,两个经常挽着胳膊嘻嘻哈哈,扭捏做态的女生。其中有跳舞的那个骚鸡。
“就在外面了,看看看,又过来了。”笨蛋从虚掩的门缝里往外看。大头连蹦带跳,一只鞋一只光脚,蹦到门口,拉开点门,望着进了伙房的那俩女生的背影。“真是他妈的太骚了!太他妈的玩勺子了,唉?那谁他妈的也没见跟着么?”
笨蛋也习惯地用口头语问:“谁了?”
其实,他也知道,大头指的是胡传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