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爸爸在部队,妈妈一个人带着我,工作又忙,除了当班主任,还负责学校少先队工作。邻居们都抢着帮忙,东家抱抱,西家窜窜。
照顾我最多的,是刘阳的爸爸妈妈。
刘阳是我的发小,大我三个月。刘阳妈妈还用自己的奶水哺育过我。
不知何故,儿时的刘阳一直视我为敌人,处处与我作对。他妈妈每当给我吃的,玩的,他都要抢。其实他也有一份的,但是他偏偏就要抢我的这份。
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吃红薯,他又过来向我宣战。无奈,刘阳妈妈把红薯掰成硬币大的小块,才平息了这场内战。
刘阳和我一直是隔壁班。长大后我们在一个城市读大学,隔壁班变成了隔壁学校。毕业后,我到了北京,刘阳听从父母的建议,回老家发展。
大家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其实我们是“睡在上下铺的兄弟”。
刘阳二十六岁那年,刚好我在家生娃休假,他来探望。那些日子,他第一次带隐形眼镜,不知道是不敢摘?还是不会摘?还是不知道要摘?几天来这眼镜连睡觉时候都带着,眼睛怎么受得了,已经开始发红了。
“你眼睛怎么那么红?”
“可能是带了隐形眼镜吧,这几天一直不舒服。”
“那你需要把眼镜摘下来,观察一段时间。”
“你能帮我把隐形眼镜摘下来吗?”
对于我这个有着十几年佩戴隐形眼镜经验的行家,从眼睛里摘眼镜,就如囊中取物,一秒一个。摘下眼镜的刘阳,觉得整个世界都清爽了很多。
妈妈事后对我说,这是他人生最重要也是最正确的决定(没有之一)。
我知道妈妈想说的是,与正确的人在一起,做正确的事,解决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
“我们可以再次见面,但你必须赞美这一刻。因为多年以后,我们将有新的体验,我们将是不同的人,我们将带来新的体验,因为我们改变了”。—致我的发小刘阳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