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浮世清欢

烈日当头,天气让人躁热难耐。叔叔刘慈远牵着驴子无精打采的走着,清欢在一旁跟随,两人都已口干舌燥。前方似是快要赶到一个村落中去,隐约可见一棵枝繁叶茂的果树。刘慈远不由心中欢快,赶忙告诉清欢加快脚步。

待两人行止村头,果然看见一棵果实饱满的杏树,闪着黄灿灿的颜色,这棵杏树繁茂的惊人,刘慈远伸手摘了两个果肉饱满的杏,递给了清欢一个。顾不上冲洗,刘慈远便将这个杏吃了下去。清欢心中略有疑虑,这偌大的村子,杏树已经成熟,怎会没有人采摘,正犹豫不绝,听到叔叔斥责:“清欢,你是不渴吗?还是嫌我的手脏了这个杏,所以不想吃”,清欢知道叔叔又多想了,便压下疑虑,吃了这个杏。二人正欲行走,忽觉得身体不适,脑袋一阵眩晕,清欢心中大叫不好,但已无能为力,朝地上栽倒了下去。

此时,这棵杏树后的一户人家打开了大门,跑出了两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早在刘慈远和清欢快要走进村庄的时候,二人就已经瞅准目标,特别是看见一袭白衣的清欢,更是两眼放光,二人心中同想:“这个小妮子的姿色真是世间少有,绝对能卖个好价钱”。这不,看见倒在地上的刘慈远和清欢,其中一个男的赶忙上去抱住了清欢,满脸陶醉的样子简直是猥琐极了。对另一人说到:“老大,抱着这小妞的感觉真他妈舒服,我们先扛回家尝尝味道吧”。扛起刘慈远的那个人回答到:“不行,老二,我们交的货必须要完整,不然被上头发现了,我们两个以后的财路就断了”。老二听了老大的话心中实在万分不舍,但又不敢有所忤逆,只得随同老大前去交货。

虽则这天气酷暑难捱,老二抱着清欢也觉如凉风在侧,步履缓慢。因此越走邪念越多,忽心生一计,对老大说:“老大,我前去僻巷处行个方便,你先走,我随后就到”,老大说:“老二,你休要给我耍滑头,要是一刻钟之后你赶不过来,仔细我拔了你的皮”。“知道了,老大”老二说完,瞅了瞅四周,寻了处偏僻的巷子便跑了进去,到角落处,见四处无人,便将清欢放在了地上。

由于天气炎热,清欢的脸庞娇艳如花,老二顿觉得身体躁热难耐,正欲上下其手,忽从旁边的破草席处传出了声音:“哎呀,睡饱了,吃饭去”。老二吓的浑身冷汗,想逃跑又来不及。只见盖着的破草席中站起来一个乞丐,却身姿修长,气质难掩,刘海盖住的眼睛充满了落拓不羁的神情。然而浑身的破衣让旁边的老二顿时由惊为怒,吼到:“臭乞丐,还不快走,坏了爷的好事,看我不打死你”。乞丐不由冷哼一声,并不答话,抬步离去。

老二见乞丐离开,重又将注意力转在清欢身上,正欲伸手去解清欢衣带,冷不丁耳边又听到那个乞丐的声音:“忘记告诉你了,我昨天刚在河边洗过的澡,身上不臭”,老二被乞丐三番两次的打断好事,再也藏不住怒火,抬腿给了乞丐一脚,却不想给乞丐躲了过去。老二更加暴怒,使出浑身力气冲向乞丐。这个乞丐却也不慌不忙,等老二冲到跟前的时候,神情淡然的将他一脚踢到了墙外。顺势掸了掸身上的土,本预转身就走,但是看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清欢,还是费了一番力气将她扛到了自己平时栖身的一处寺庙里,在她身边放了一碗水后出去了。

天气异常闷热,渐渐乌云密布,接近傍晚时分,忽起一阵狂风,不一会便下起了瓢泼大雨。乞丐浑身湿漉漉的走进寺庙,看见依旧躺在地上的清欢,不由眉头一皱。在屋内寻找了一些柴禾,生起了火堆。火光映照着乞丐清俊的脸庞,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所有的心绪。

屋外响起了惊雷,风势越来越大,火苗忽明忽灭。清欢费力的睁开了眼睛,转念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陡然清醒。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处寺庙里,还有眼前这个浑身充满凌冽气息的乞丐,没有看见叔叔的身影。清欢不清楚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因此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敌是友。

雷声震耳欲聋,闪电将屋内照的亮如白昼。清欢看到了他脸上冷漠的神情,屋外的雨似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清欢坐了一会,便起身准备离去,刚打开房门,大雨便扑面而来,又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清欢作势奔跑,突然被人抓住了胳膊,清欢不悦,并不回头,对身后的人说:“放开”,胳膊被松开之后,清欢跑进了夜晚的雨幕中。

乞丐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盯者屋外的大雨看了一会,看着悬在半空中的手,回想刚才那一瞬间,出于本能的反应,拉住准备离开的那个女子,却听出了她话中的恼意。这才想起自己今天的情绪太过波动,不予多想,转身坐到了火堆前。

一夜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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