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已经不爱火锅很久了。
如果有别的选择，火锅一定不是我的选择。
可是，它却是我朋友的选择。
这家火锅一直榜上有名，
连锁店开到全国各地。
这家店坐落在一条繁华的学生街的正中间，
过了饭点就没了往日的热闹。
一楼的等位区，空空荡荡，
也没有了看台的小姐姐。
还有个饮品区的看台，
目前看来已经废弃了。
这个小吧台装修的不伦不类，
不仅和整个店时尚古风完全不搭——
米白色大理石台面，抬头灯箱广告，
空空如也。
二
二楼不是很多人，零零星星，
楼梯正对是收银台，对面是后厨的玻璃橱窗，
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认真的切牛肉配菜。
刀工一眼看不出来，但是摆盘的艺术，
是火锅店标配的冰块加肉块，
盘大而无用。
火锅店的味道不是很浓，
刚好有一桌靠窗的桌子空了出来，
服务业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又靠窗又是角落的地方，
窗外灯火阑珊，人来人往，
里面雕梁画栋，一派古典气息。
服务业看我们还聊个不停，
就先去帮我们拿水——
那是一壶泡得没有任何意义的苦荞，
店里昏黄的灯光，原木色的装饰都已经照不黄它了，
它有气无力的苍白着，996不适合地球。
有可能是晚上的最后一桌，
上菜速度奇快，除了那个午餐肉为了摆造型，
没有几块，其他的菜堪称业界良心。
尤其是那个肉丸、宽粉、海带，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以为不够吃的八个菜，
也就认真的吃完了2个。
小料区的水果和零食已经清空了，
牛肉酱、芝麻酱、花生碎和白芝麻，
切得极其显出水平的香菜末和小葱花。
番茄锅红而不酸，加了红枣，点缀的很漂亮，
红汤锅只剩下清油锅，中辣香而不辣，
非常可口，味道还是不错的，
但是我还是吃不了几口就饱了
——果然这是年轻人的爱，
作为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中年人，
已经不好这一口了。
旁边一桌学生，呼朋引伴，
在欢声笑语中一盘一盘的空盘，
在锅沸汤盈中天南海北，
在热气腾腾里人间烟火。
而我，只知道，蚝油是料碗之毒，
没有蒜泥就没有灵魂，
没有芝麻酱就是天大的失败，
花生碎和牛肉酱是人间绝配，
不配点葱花香菜，整个碗都是丧的，
没有醋是万万不能的……
软一点的宽粉更好吃，
脆一点的土豆原来也不错，
番茄丸子汤才是真爱，
肉还是要下在红汤里……
最后没吃几口的火锅，
被做成火锅冒菜，
搭配番茄清油汤底，
撒上大碗的香菜末和白芝麻，
在一层菜，一层汤里，装满一整碗，
在摇摇晃晃的外卖碗里，
完成从晚餐到早餐的蜕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