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迷上了在路上唱歌。
唱得歌都是自编自曲,随性起音,尽兴而止,虽然有点扰民,但是,你看哈,在幽深的夜,你刚跑完步,心情激荡,一面是安详的宅子,一面是拆迁过后的荒地,怎么可以不唱点悠悠扬扬的江南调子呢?
这片废墟存在好久了,我也早就写文章写诗悼念过一种美的消亡,那也就再没什么好讲了。
有一次,也是夜跑晚归,我看到废墟上生起一轮皎洁的月亮,是呀,我是没什么好讲的了,在美不断消逝不断重生的轮回里,我所能做的也就是静静伫立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而已。
这几天,雨下得人们怨声载道,身体里的骨头都开始长出一股湿气。雨也好,晴也好,总有人安心享用着天赋予的一切,我尤爱披着一层雨气跑步,中途歇息的雨,把街道照得明亮干净,带着爽气,心情也明朗起来。
我开始唱歌:
“啊~啊~~初歇的雨,光亮的街,风里雨里流转的人呐~”
“愿意是寂谧的心情,遥山上是荒芜的痕迹~”
“那段私密的语气,那段窗口张望的眼睛,雨水里咳嗽的名字,已遥遥散失风里~”
很多歌词都是很不通顺的,想到什么唱什么,看到什么唱什么。
我在那个场景中唱的歌,是早就忘光了,上述的歌词,都是我回想着那时候的心情仿写的。
风中肯定住着很多优美的歌,只不过,很多都在一出声的刹那就被风给裹住了,它飘向另外一个地方,成为一种无法被世人聆听的曲调。
我设想的是这样的,住着歌的风比其他的风要来得温柔,世界上不缺乏哭泣的人,这股温柔的风拭去那张脸庞上的泪水,然后引领另一只歌在风中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