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师说,我是在“助纣为虐”。在回家的路上,我反复地想,是吗?也许是。是我一次又一次地退让,助长了你们一些同学这种“不尊师”的风气吗?
只是,我又不敢说是。毕竟,我虽是你们的老师,但也许对于一些同学而言,那只是课程表里一个表示身份的名词。而不是你们打心里里认同的老师。
虽只是课程表里的老师,但就在今天,在我得知河南女老师被“网暴”去世这则新闻时,我感慨地写下,“幸好,我的学生们是那么善良,那么真诚。”
我还写到,“我的学生们,当中一大部分人,确实不爱学习,有时还会和他们互怼,但他们一定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我。”
可是,就在今晚,就在现在我回想起那一件又一件的事,我还能够说我没有被欺负过吗?而我还能继续选择容忍、选择退让吗?
也许我应该像某老师所说的一样:“你应该选择说出来,说出来,教育教育,他们才知道自己错了。”
我说:“我在群里发了过的一段话(浅浅说),也在班里说过此事。”
有老师就反驳我:“他们能看懂你写的文字吗?他们真地能听懂你说的意思吗?”
我说:“应该看懂,也听懂了吧。”
但第二节课所说过的话,第三节课我就被自己的话打脸了,火辣辣的……之所以脸部火辣,不是因为争论,而是在争论之中,我想起鲁迅先生笔下的一篇小说《药》,里面有一段文字,这样写着——
“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好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
庆幸,把“颈项伸得很长”的看客是小说里的人。因为今晚,我听见一些有力量的声音,看见一些温暖的表情。晚安[玫瑰][玫瑰][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