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窥探，
我想躲在屋檐下，
我想躲在纱窗后，
甚至和他们同一姿势，
脸朝下趴在臭水沟里。
但我做不到，
靠近都做不到，
气味刺激神经，
空气稀薄。
在一旁看着他们，
只觉勇敢。
不仅陷入沼水里。
还大口大口吞咽，
为了交流，
不，为了弘扬他们的心得。
吃进去又吐出来，一团黑，又一团黑
带着泥又带着水。
我站在背后，观望着，注视着
大家站在背后，观望着，注视着
一群人站在背后，观望着，注视着
满脸粪土的他转过头，
露出沾上色彩的白牙，
向一群人打着招呼，
向大家打着招呼。
到我，他站起身，
抖抖水，擦擦手，
我是最高礼节，更让我不敢靠近。
我没有向前，我转身为他烧水，
我也想用最高礼节去回应，
他大方走进，没有拘谨。
这是我想看到的。
泥水、沼水、粪水滴落地板，
比星空还美，让梵高汗颜。
这是我想装裱起来的。
我的白墙上了多了手印。
真好啊，星光大道不就是这样吗？
再环视我的房屋，
极具艺术气息，他的到来，翻新升级
无可亚于蓬荜生辉。
我停住了。
不对，不对，不对。
我奔出去，
我寻找
古玩店，拍卖行，艺术品收藏家
我很生气，不是生气找不到，他们肯定存在，
我很生气，生气为什么，为什么我跑多久，
撞墙了，碰壁了，为什么跑不出去，
回头房子却一直在，
它怎么一直在？怎么一直在。
等等，那不是我的房子，它原本是白的，
是显眼的，没有恶臭的，没有那么他妈的恶心。
等等，那好像是我的房子，传出他沐浴的嗓音，
水蒸气从整个房子地基里冒出来，
还有红蓝火焰，
炙热的烘烤着，墙皮掉落，
落灰下来了，
落铁锈下来了。
我想方设法让火焰更加肆意，
让红蓝充斥白的黑的墙周围。
该下雪了，该下雨了，该刮沙尘暴了。
我找盐，找糖，找胡椒粉。
菜
做好了
装点上桌
反响不太好
我被餐厅开除了
还毁了厨房
只因为我没想到蟾蜍那么臭
我明明挑选的是最肥美的那只
算了
这菜不挣钱，换菜吧
哎
我该找工作了
我失业了
创新菜品没成功，
我满足了蟾蜍的天鹅梦。
他眼界也就如此，
他圆满就好。
我也很高兴，
是我帮他带上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