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一
“人是什么？”“动物？”“半对。”“那是什么？”“灵魂载体。”“你这倒是往信仰方面想。”“总有一些人的角度是与众不同的。”“我并不相信灵魂。”“我相信总有人相信的。”
“你很哲学，不知你还有什么高见？”“你知道的太多了。”“这不是好事吗？”“我认为，愚蠢一点，有益人性。”“何为人性？”“呵……”“怎么了，很好笑吗？”“你知道的太多了。”“又怎样？知道不知道，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人性的其中，有无知道，你可知否？”“人性能知道什么？”“知道自己。知道主观。”“不明白。”“多的是人不明白，明白的反而不是人。”“我想成为这少数人中的其一。”“不必。”
“人有自己的想法和特殊，不是挺好的吗？”“我有自己的手脚，有自己的头脑，有自己的身体，足矣。”“你是我的好友，还是我的课本？”“没有课本教你何为好友，你可知？”“……”“你真是太聪明，小心反误性命。”“你不是比我更聪明？”“经历多了，也就让别人觉得自己聪明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何为人性了吗？”“人性吗？问你自己不就好了？”“怎么问？”“我问你，你为了什么出生，最后又会为了什么死去，为了谁的利益，为了谁的光明？”“我怎么会知道？”“所以说，你知道的太多了。”“我知道什么？”“知道自己无知。”
贰·二
“我无知，谁比我更无知？”“这真不是我决定的。”“你的言行，真不像一个和尚。”“谁言和尚不能如此？”“你不是信佛的吗？”“只是信仰。”“一个和尚，竟言如此……”“轻狂而已。”“人为何需要一个信仰？”“只不过需要一个生的希望。”“这……”“讽刺吧？”“若信仰背叛与人？”“那便不是真正的信仰。”
“你的所言，我竟一分也无法猜透。”“不必放心上，你的医术不是十分高明吗？”“身为一个医生，要随时做好治死人的准备。”“孙中山先生的见解你可以参考。”“参考？”“医人不如医国。”“要我当官？”“那不是，医人后你有想过大局吗？”“什么大局？”“你应问我何为大局。”“请你指点。”“不必我指点，你不需要知道。”“你的话我猜不透。”“猜就好，不需要透。”
“我想过。”“哦？是吗？”“我想，那怕是道义。”“那不是，你想想，有什么道义是人们所需的？”“……”“没有吧？正常极了。”“这是什么在作祟？人性？利益？”“好像都不是。”“没想到你也有不敢确定的啊。”“你的眼光，一如既往地敏锐。”
叁·三
“你对自己的生，对自己如何死，有什么遇见？”“呵，多年不见，你怎么会问出如此可笑的问题？”“可笑吗？”“如果你的心已经对这个世间没有任何留念，或是只有利益了，就算活到龟的岁数也是短命鬼；如果你还把道义放在心中，你还知道你存活的意义，就算你死于非命，也是老寿星。”“嗯……似乎是，又似乎不是。”“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少来。”“哈哈哈……”
“人心里都有病，这个病我治不了，死了也救不了。”“这倒是真理。”“谢谢夸奖。”“说不定，你我之间，真的是同样的病。”“看透世俗的病。”“那么，又怎样呢？”“的确，哪又怎样？”“再怎么瞎，你也有一丝信仰；再怎么沉默，你也有一滴梦。”
“那么，你也累了，我也困了，今天就这样。”“今天也只能这样了。”“回见。”“回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