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仍在,故乡难寻

文/鵺萭

到不了的叫远方,回不去的叫故乡,家乡仍在,故乡难寻。——题记

彩云之南,普洱茶香之处便是我的家乡。原名“普洱”因曾是一片水湾,是哈尼先民--濮人聚居的地方,称为"水边的寨子",哈尼语发音为"普洱"。后更名为宁洱(宁洱哈尼族彝族自治县)。

自从离家上学后便很少回家,在这五六年间家乡的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每次满怀期待的回到这令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却总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家乡仍在,故乡却早已物是人非。故乡,永远留存在记忆中了。

那几年,一有时间阿公便骑着单车载着我和姐姐,穿越山间小路,从一个山头到另一个山头,骑行十几公里只为见证一棵冬日里盛开的樱花。或是带我们登上西门岩子,坐在小亭子,全县风光一览无余,有时去得甚早,天不亮就出发,上到山顶时,太阳还未出来。山下的县城被厚厚的云层覆盖着,云层将山上山下分隔开来,山上的我们好似在神话中的天庭一般,云烟缭绕,仙气飘飘。不久太阳从云层中慢慢升起,腾云驾雾,好像那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日出美景转瞬即逝,当时也没有什么智能手机来记录下这美丽的瞬间,只能靠眼睛。每一次,我都努力睁大了眼睛,甚至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瞬间。小时候去过无数次西门岩子,长大后,游客越来越多,有专门从外地来,只为看那一瞬间的日出云海,有架起相机蹲点拍摄的,有拿手机拍拍拍发朋友圈的。而我,却没再去过几次,景色还是那样的景色,只是观景人早已不在,物是人非、感时伤怀,似乎那一瞬间的炫丽也只停留在记忆中了。

山下有一处温泉,地热天然温泉,小时候特别喜欢去,一到周末,拉着喊着要爸妈带着去,记忆中是10块钱一人。我在哪里学会了游泳,已经记不清楚是吃了多少洗澡水才学会的这项技能。那时的温泉很简单,一半热水温泉,一半冷水泳池,小时候总是不服气老是想到深水区显示自己的能力。有一次真的是脚一滑差点完蛋,多亏了也记不清具体是谁将我捞起。等我回复意识已经坐在车上了,可能当时脑子里多少是进了点水,自那以后也变得有些愚笨。几乎是出来上学以后就没再去过,假期回家不是太热就是太冷,只是听说为了吸引游客加设了许多小孩子喜欢的游乐项目,也因此,价格从10块涨到了60,70,我觉得真没必要,况且小孩子太多了,于是渐渐也不太想去了。

听母亲讲的故事中,他们小时候是在龙潭游的泳。夏天热得很,一放学,几个小伙伴就约着去玩耍,去游泳的人很多,大人小孩老老少少,也因此每年都会有溺水的人。龙潭也是在西门岩子山下,现在弄成了一个湿地公园,左边种植着一大片荷花,右边是一个住宅区。小时候对那一片的印象只有去喂鱼,以及老师口中经常收人的地方。自从我家从城北搬到城南,以及我初中毕业后就几乎没怎么去过那一带,如今发展成什么样也就不得而知了。

记忆中,小时后还会去一个地方。一到假期,一家人就会约着去小黑江或是把边江边野炊,那时是一说到野炊就无比兴奋,河里抓鱼、岸边翻虾爬虫、捡石头、玩沙,童年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此。夏天夜晚还会去水边捉知了、叶虫,我虽然不太喜欢吃这些东西,但是就是喜欢跟着他们一起去抓,夏夜在田间地头奔跑,有时回来一身蚊子咬的包包,一个个又红又肿,因为我是易过敏体质,每次被蚊虫咬都会长巨大的一个包,又硬又痒,几天都不会消去。但是还是想去,聆听夏夜的蝉鸣鸟叫,抬头仰望满天繁星。我们总是向往城市中繁花似锦的绚丽,灯火通明,真正出来后才发现万家灯火却没一家是为我而留,精疲力尽回到那个日思夜想的故乡,却再也找不回记忆中的夏夜,家乡仍在,故乡却无处可寻。

我的家乡,不如江南水乡那样的温婉,不如北方城市那样的粗犷,但它就如它的名字,清澈明亮的水湾;也如它的茶,清香肆意。每当花开月圆时总会想起它,尽管物是人非,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故乡,但它依然让我魂牵梦萦,只因为那里还有我一生的牵挂——亲人。

清水浣溪处,微风送花香。远处伊人痴,痴想念家乡。望山不是山,临水不似水。唯有梦中景,教人思断肠。——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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