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退了烧,这一夜,她睡的并不踏实。也许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头还是有些痛,辗转反侧,又回忆起文景学长的话来,重新理一下思路。突然发现他俩打架,貌似与自己有关,而自己却是一头雾水,什么也没有做啊,甚至这么长时间以来很少跟学长有来往的,怎么的就搅进一场莫名的斗争里了。更让她疑惑的,文景学长是如何知道自己会古筝的事情。思来想去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就这样晕晕乎乎挨到天亮,哎,又经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白白浪费大好的时光。
早上起来,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上课,室友看她脸色依旧不太好,又摸摸她的额头。“安颜,我们帮你请假吧。你这还是在发烧呀。”的确是不舒服,可自从上了大学,还没有请过假,于自己有些犹豫。“别坚持了,这样也听不进去课呀。”室友坚持着。她尽管不情愿,透过对面的镜子看见自己,的确面色蜡黄,脑袋也不是很清晰,算了,还是听大伙的意见吧,这状态,也的确是很难听进去课了。不一会儿室友陆续离开了宿舍,留下了孤单的自己。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胃里空空的,却什么也不想吃。
拿上外套,自己慢慢走向医务室。还是赶紧出液去吧,兴许这样会好的快一些。由于昨天晚上刚来过医务室,大夫对她印象深刻,测了体温,又询问了情况,很快便配好药,熟练地将针头扎进血管。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这里,等着这透明的液体一点一点流进自己的血液。耳机里,音乐声音很大,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的头痛,也借以打发时间。很久没有这样全神贯注地听音乐了,索性闭上眼睛,让思绪随着音乐的旋律自由飘飞。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听见有人说话,睁开眼睛来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许枫学长竟坐在自己旁边。见她睁开眼睛,面色温和地问她“醒啦,感觉好一点没有?”“学长怎么在这?”她定了定神,刚想动一动正输液的手,被学长轻柔地阻止了。“小心点儿,还带着针呢。”她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忘了针还在自己手背上。“累了是吧,再坚持一下。”他语气很轻,说罢,递过一杯温水,放心喝吧,杯子是新的,已经洗过了。”她顺势接过来,看着这杯子,若有所思。“哦,忘了,你没法打开,来,给我。”他又拿回杯子,拧开盖子,放到它手里。其实她并非是因打不开盖子而疑惑,只是学长突然出现在这里,又给自己准备了水,让她即温暖,又满脸疑惑。
她喝了一口,开口问“学长怎么来这了?”她这一问,引得学长一笑,“还好意思问我,我上第一节课的时候见你跟飘一样往医务室走,打招呼都没看见,正好上午就一节课,这不,下了课便来看看你。都病成这样,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他说着,重新拧上杯盖,把杯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哦,室友都有课,怎么好意思麻烦别人。”她摘下戴在耳朵上的耳机,望了望桌子上的水杯。她想问他关于与文景学长打架的事情,以及文景学长知道她会弹古筝的事,可总是话到嘴边又硬是憋了回去。因为每次抬头,总见他目光的温柔,她怕,怕自己的冒失和多疑会误会到他,可不开口问,她总觉得这些事情与自己有关,却很难找到答案。
脑海里,思想斗争甚是激烈,不知如何是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