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到老家这个地方说去看望舅舅、舅妈他们又觉得没动力没必要。急吼吼地想回去。想跟自己的儿子老公们在一起。才有安全感。毕竟不经常在一块儿的亲戚不常联系彼此不了解,变得生疏而陌生。见了面顶多也就彼此寒暄几句。但想到有几个亲戚他们年纪大了,不乘这机会抓紧去看望他们,怕以后想看看不着。世事无常。这些年接连几位亲戚去世,天人永别永远不可能再见面了。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只要这个人曾在生命中出现,不定哪天某时会想起他。希望再见到他,看他这些年有没变化,是否生活有进步与改善,临别祝福他再接再厉越加幸福。
带着这样的信念今天伙同老妈一起去拜访了在乡下的舅舅、舅妈、大姨、大姨夫、二姨夫。还见到了舅舅的孙子、孙女,和二姨家的大嫂。
去了一趟农村整个感受就是农村田间水泥路修的着实不错,什么大车、小车统统方便。舅舅前几年说是肠癌做手术,看到他之后觉得他精神状态挺好,笑呵呵的。比之前小时候经常在他家时还好。这样就放心了。人一辈子过得还不就是精神好、状态好、心情好。
大姨、大姨夫八十多了。身体状况堪忧。大姨腰弓得严重。姨夫已不能说话亦行动不便。到了二姨家他们家大大的福字红色铁门直入眼帘。姨夫身体那叫一个棒。面带红光和笑容。话少但看得出待我们很热情。大哥做生意去了。大嫂接待我和妈,跟她聊了些。她的女儿老早出嫁,离婚又找了人;儿子居然在和我同一座的城市里打拼。现在农村统统住上了两层小楼房。只是暂时里面都挺空没什么家具,装修也不到位,只能挣点钱添一点东西,慢慢改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钱的问题。但仔细琢磨,好像不单单也只是钱的问题。还有思想观念的问题。农村各家各户必定都有儿有女。孩子至少两个,准备了房子,更得不停地挣钱供他们念书。就拿舅舅、舅妈来说,本来都六、七十岁一把年纪的人了,因为唯一的儿子侏儒残疾,通过不一样的途径给他找了个痴傻的媳妇,现在孙儿、孙女都有七、八岁,供他们上学着实得供一阵。去舅妈干工的工地见到她,以前身体硬朗的她远远向我们走来,发现她的腿,还有腰身都不再挺拔而是弯的了。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看她那么辛苦挣钱养活两个孙辈,我不由自主从包里拿出钱想塞给她。她义正言辞地又把钱塞回我包里。说谁都比我有钱。我顿时语塞。说得有理。如今我的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谁不比我混的好。我这么多年为着感情的事分分合合,弄得一无所有不说,那是一身一心伤。
晚上回老妈家电话铃突然响起,原来久已在镇上离我妈家不远处中学里买房定居的舅舅家大表姐要来。
她要来心里有一些忐忑,心想她肯定是非常非常不一样的人,见了面会是种什么情形?多少年没见面,她还是那么咄咄逼人的人吗?担心话说不到一起。
一番交往下来,直到把她送走。不出所料,一看她就那种平时把所有时间、精力付给了老公、儿子、工作、以及她买的那两套房子,从不会健身、打扮。是啊那些更重要。我则恰恰相反。到如今除拥有一个儿子,拥有一份只有自己暂且看好所有人都怀疑的感情,外加两条要照顾要陪伴呵护的老妈说养了没用的小狗,真的什么也没有。
妈说家乡那个小镇越来越好了,连小公园都有了。但我还喜欢城市里的大公园,这里乡下比不了。
喜欢城里这种大公园的运动氛围。可以说从早到晚公园里人都挺多。健身、跳舞、玩球、遛狗,应有尽有。老妈家附近的那个小公园每天进去健身运动的人凤毛麟角,连续在那儿健身两天,觉得自己是一个突兀的人。
选择很重要,我选择到城市来。每天清晨开启元气满满的一天。而不浑浑噩噩、慵慵懒懒过一天。
公园的林荫跑道,遮住太阳,即便因为什么事耽误了亦可选择一天中的任何一个时间来这里健身。完全不用怕被晒黑。植物多、氧气足,在这里运动叫一神清气爽。并且大家都是来健身的,有一个共通的氛围。一边快走,一边听书或构思文字、想事情,计步器到一万步时赶回家。
运动的过程是自己与自己在一起的过程。
因为回了趟家,我更喜欢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