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中作者采用第一人称叙述的写法,亲切、自然、真实地再现了福贵和他一家人所经历的诸多不幸和充满血泪辛酸的故事。老年时的福贵已经是将万事看破了的福贵,只是为活着的福贵,他用一种平和的语气,平和的心态讲述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血泪斑斑往事,仿佛那些故事与自己无关,又仿佛那些并非是些令人欲绝掏人心肺,而是极其平淡,无关痛痒的往事一般。在他看来他所经历的一切劫难都是理所当然的,顺理成章的,正如他对自家的牛说的那样:“做牛耕田,做狗看家,做和尚化缘,做鸡报晓,做女人织布,哪头牛不耕田?这可是自古就有的道理。”看似辛酸,看似有诸多的无奈,实则是看穿,实则是释然。无依无靠的福贵能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何等凄惨,然而一句“皇帝招我做女婿,路远迢迢我不去。”道出了苦中的乐趣;另一句“二喜、有庆不要偷懒,家珍、凤霞耕得好,苦根也行啊。”(此中的“二喜”“有庆”“家珍”凤霞”“苦根”都是他的亲人,但都已死去。)可以看出福贵从苦难中得来的大智慧:爱的人虽已离去,只是换了个方式陪在自己身边。这么想,心就亮堂了,什么事就都看开了。
书中最让人看不下去的是有关有庆死的那一段。一个活蹦乱跳的好孩子,那么懂事,那么善良,却在为县长的女人输血时眼睁睁地看着他脸色由红变白再转青,直至死去,让人声泪俱下。有庆的死让人看不下去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整本书里所有的不幸都是有着意外的成分,包括凤霞的产后流血过度,或者都是人力不可抗拒的不幸,唯有有庆的不幸却是人为的不幸,是那个可恨的不负责任的医生抽干了他身体里的血,酿成的不幸。由此想到了那家医院,那不是救死扶伤的医院而是要人性命的地狱,尤其是医院里的那间小屋子,二喜、有庆、凤霞都是死在那里的。真想不到作者把医院写成地狱的用意。电影里有关凤霞的死的那段交代还是合理的,因为当时医院里的专家被“革命小将”打倒了,无知的“革命小将”占领了医院,在这种情况下凤霞在生产中出现了突发情况,不出意外反而就不正常了。
书中所有的人物都是善良的,善良得有些逆来顺受和对现实无底线的接受,暂且就叫“顺从”吧。福贵的顺从我们可以看成是在遭遇了诸多不幸之后的释然与看开,但是所有人的“顺从”和不抗争看着就有些悲哀了。徐家对福贵的“顺从”,家珍对福贵的“顺从”,甚至丈人对福贵的“顺从”,至始至终都没有过质疑和抗争。福贵家充其量也只是个小地主,丈人还是个县里的商会会长,福贵骑着妓女对丈人一次次的侮辱,丈人都选择了无底线地接受,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在我想来此处是作者安排欠考虑之处)。
想说的话好像还有很多,只是觉得理不出头绪,说出来的也有些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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