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第二天,我依然早早起床买早餐。去考场的路上,他还在争分夺秒地背单词,车窗外的阳光映照在他专注的侧脸上。到达考点时刚好7:05,他又翻看了一下作文,才跑着奔向安检口,告知垫纸板上的商标需要撕除,时间刚好是7:15。
警戒线外,家长们伸长脖子张望,眼中交织着期待与焦虑。直到8:30开考铃声响起,家长才慢慢散去。我也才惊觉自己连卫生间都忘了去。
英语考试结束后,我在公交站台张望。孩子一见到我就雀跃地奔来:“乔哥说得真准,果然是五选五!”他眉飞色舞地比划着。我笑着递过水瓶,听他一路滔滔不绝地复盘考题,连迎面而来的热风都变得清爽起来。
午餐时,孩子长长舒了口气:“我的状态回来了。”看着他眼中重燃的自信,我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所谓的午休不过是闭目养神,床铺不断传来窸窣的翻身声,间或夹杂着看表的声响和去卫生间的脚步声。但那些轻快的足音分明在诉说:下午的物理和道法考试,他已成竹在胸。
或许是连日的紧绷终于到达临界点,13:40家长散去的时候,我突然头晕目眩,应该是中暑了。前一天摔伤的淤青开始隐隐作痛,大腿青一块紫一块,坐着都难受。脚掌心的旧伤硌得几乎无法触地,可还是没有昨晚煎熬。
17:50考生都出来了,第二天的陪考落下帷幕。望着十字路口亮起的信号灯,我不禁想:明天的朝阳会带来怎样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