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提笔了,也不曾看书,没任何原因,就是懒。常用刘燕老师的话聊以自慰,懒就懒呗,又咋了?我愿意。是啊,生活中何须那么刻意,随性,随心多好!特欣赏刘老师的那种从容,淡定,以及对生活的那种喜悦!慢慢修,一定会遇見一个更 的自已!
……题外话
进入高中,父亲开始让我寄宿了,从未离开过家,离开过父亲的我是特不适应那种生活,特别恋家,有时竟偷着哭。很久才习惯。父亲仍是隔三差五去看我,那时的我总是相信我是命运的宠儿,我有一个如此疼我的父亲。然天总有不测风云,父亲突然间倒下了,我的一切就重新改写了。
记得那是一个周末,我仍和往常一样,放学回家,一到家,前后门紧 着,一切静悄悄,隔壁邻居告诉我,父亲病了,正在医院抢救。听到这消息,我傻了,嚎啕大哭,是那样撕心裂肺,我是不能没父亲的,我们家是不能没有父亲的。经过多方面的抢救,我的父亲命是保住了,然半身不遂,而且也不能说话了,仅只能发个简单的‘咚’音,不过也还庆幸,我回家仍可看見父亲,仍可叫‘爸’,父亲的倒下,对我们的家庭是个致命的打击,本就不算宽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我由干种种原因高中毕业,在父亲单位就业了。哥,姐相继成家,母亲带着我,弟还有爸渡曰。
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每天我们要出门,就拿把藤椅放在门口,把父亲扶在那里坐着,旁边放把木椅子,椅子上放一杯茶,_包烟,一个火机。父亲就这样一个人坐在那儿,歪搭着脑袋,口水顺着嘴流在衣服上,巴巴地:等着我们回来扶他拉尿,大便。。。。帮他点烟。我父亲是如此一个傲气,刚毅旳人,病魔却让他如此不堪。。。也真是造物弄人,尽管这样,父亲仍是疼我的,有时别人给他的吃的,父亲仍留一个给我。有次,母亲煨了点汤给父亲,父亲那时已是只能吃稀饭的,我喂饱父亲后,碗里还剩大半碗,父亲看着碗里,手指指我,然后‘咚咚咚’地叫,我知道父亲是想说这个好吃,让我吃。我真的当时犹豫啊,父亲流口水不止,我怎吃,但父亲就是‘咚咚’不止,他认为那是最好的,一定让我吃,我当着父亲的面吃完了那碗我今生吃到的最好的一碗稀饭,我今生也无法忘却!
人生也真是有趣,小时父亲讲故事给我听,后来我天天读报纸给父亲听,那时我是不喜欢出去玩的,我觉得围绕着我父亲就是一件极开心的事。我喜欢帮父亲洗脚,由于父亲行动不了,脚板特软,又白。每天帮他洗脚了就用剪刀在脚板里刮,那死皮天天刮天天有,感觉特奇怪。那右手不能动,软绵绵的,感觉象婴儿的手,挺好玩。然又保险刀帮父亲刮胡须也是趣事,别看父亲动不了,那黑黑的硬硬的胡须仍是蛮长旳,有次不小心,把父亲的嘴刮岀了血,父亲那个气呀‘咚咚咚’叫个不停。感觉父亲就像一个老小孩。
父亲就这样病了三年,耗尽了所有,父亲要走,我是有感觉的,只是不知道那样快。那天中午,父亲仍象往常一样坐在大门口,見我回来,用那只能动-点的左手拉着我,不准我进去,我知道父亲是找我要东西吃了,可我那次也不知咋旳,仅有旳伍元钱却是买了一本书,我告诉父亲我真是没钱了,翻开所有的口袋给父亲看,并承诺晚上一定买吃的父亲,父亲才放行,那时真傻,书没有今后可以买,可有的是没以后的,好在那天晚上我真的还是赊了点饼干,花生,然我仅让父亲吃了两块,告诉父亲留着第二天吃,然后扶父亲上床,读段报子,让父亲睡下了。舒不知,一会儿父亲一阵尖叫,等我赶过去,父亲又发病了,叫上哥,姐回,父亲眼睛突然亮了,我以为父亲又好了,然父亲看我们每人一眼,歪在哥的怀里,真的走了。。。那饼干,花生只能放在父亲遗像前,做了贡果。那年我二十岁,我和父亲的缘分嗄然而止。。。。那长长的送葬队伍是父亲一生的写照,也是父亲留给我们的一个对人生的思索吧……
我仍如此深深怀念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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