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陈一起从老家过完端午回来之后的第一周末,便华丽丽地往区医院的牙科室奔波。
其实口腔右侧的那颗老坏牙已经断断续续折磨我五六年了。貌似是2010年还在上大三的时候,这老牙就开始不甘逆来顺受地以牙髓炎的形式揭竿起义了。那一回没在校卫生院坚持治疗好病根,终于落下了毛病。即便偶尔疼痛也一直忍耐着觉得只是小痛小灾,实在难以忍受吃两颗芬必得就算完事了。但是一直再也不敢用那右侧牙齿去咀嚼美味的食物。就是斗胆尝试几回用那撮牙齿咀嚼美食了,总会引发它们及时顽强的抗议——必然疼个一两天才作罢。
拍完第二次曝光的牙片,主治医师说,“你瞧,以前没坚持治疗好,拖了太久,牙齿都已经损坏到压根了,现在只能采取根管治疗。分3次治疗,每次半个小时左右。” 那吱吱吱的机械声就在我张大成O型的牙齿间响起。医师助理在旁边帮忙及时清理污垢。机械的吱吱声与试探牙齿的敲击声在我的O型口腔内交相辉映。触及的一些部位有深刻的痛觉。还好一切暂时都在我尚且可以忍受的痛觉范围之内。心里一边嘘嘘地忍受着口腔肌肉反复张缩的疲累感,还有嘴里牙尖、舌下不时涌出的血腥味道。医师和助理相互协作在我的口腔里做着机械运动。偶尔歇下来,漱口,擦嘴,然后躺回原位,接着敲敲打打、填填补补。
或许还不到半个小时那么久,第一次治疗总算结束,漱完口后终于可以松口气,不再那么绷紧了全身。记下一些要注意的事项,跟医生预约下次根管治疗的日期。走出医院的门诊室,一大早饿着胃来医院排队挂号等治疗的紧张与疲惫终于像一块石头一样被卸下来。
坐公交回蚁窝的路上,居然就因此感叹起来:痛到深处方悔悟。都说牙疼不是病,真正疼起来要人命。正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般,即便是再细微的毛病都不该轻视。不然,累积起来的苦果,只能花加倍的精力来修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