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伦理、道德约束的科技发展,最终毁灭全世界。
――WQ王的教训。
<一> WQ王
公元前很、很、很早的那个时候,天下之中的亚特兰蒂斯大陆中部,有个古老的王国,叫做亚特兰王国。
数万年来统治亚特兰王国的,都是W家族。
W家族世代英才辈出,因此亚特兰王国由原先的一个部落,不断发展壮大,几度成为万邦来朝的帝国。
俗话说花无百日红,国无百年运。亚特兰王国也是如此,它数万年当中,也曾几度受过外族入侵,几乎灭族亡国。
但是每一次的危机,都是由W家族中一个更加优秀的精英,带领全国人力排外侮,强盛复国。
所以,亚特兰王国每次危机过后,较之以前更加强大。尤其到了WQ这一代,额滴个神呢,更是了不得。那简直是王八跳到沙滩上――老离海(厉害)了。
WQ十八岁承袭王位。他韬光养晦,励精图治十五年,使国力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强盛。
强盛的国力支撑起了WQ一统天下的野心。于是他率领精兵猛将,南征北战,东荡西决整十年,力平四夷,威慑万邦,极大地扩张了亚特兰王国的地理版图。
但是对外扩张是极度消耗国力的,因为它是非道德的和野蛮的,势必引起相关方的同仇敌恺。在内是国民的不堪重负,民生凋敝,怨声载道,心怀不轨者借机起事;在外则是异族勇者的殊死抵抗,绵延不绝。诚所谓争城容易,服人心难。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穷兵黩武更是一个国家运势衰落的催化剂,它甚至可使一个朝代灰飞烟灭。
又所谓日中则昃。英勇盖世的WQ也没能跳出这个圈圈框框。
先是在用兵海外的时候,WQ遭遇了一个强势崛起的新势力的强大打击。
这个新势力的盟主叫做ZCJJ,几乎是一个横空出世的武林怪才,一杆火龙枪配合一支欺心剑使得出神入化,把WQ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也许是WQ的王气运势不该绝,ZCJJ为了拉拢他对付另一个战争恶魔FXS,并不对WQ赶尽杀绝,只是迫他签了城下之盟,共同决战FXS。
扩张之路受阻,内忧外患。WQ只得收缩战略,在降服FXS后,专注安抚国内。
又十年休养生息,国势复强,歌舞升平。
莺歌燕舞群里,管弦丝竹乐中,WQ志得意满。他老感觉自己是一代天骄,不世英雄。为了使自己青史永彪,流芳百世。于是便废了亚特兰的国号,以己姓名作国号,叫做WQ国。
他就是WQ国的第一代王。第一王使他内心充满成就感。
为了使他的WQ国万世永固,WQ把他有过征战功劳的军队安插到了政府的每个角落。即使毫不足道的小士兵,也成了每个乡村的里正、保长,以致于后来偏远地区的自我演变成了土皇帝。
WQ之所以这样按排国家人事,就是他认为他的军人对他是绝对忠诚的,安排军人执政就可以是一劳永逸,WQ国就可以万代传承。
安排好了国事,WQ便纵情声色享乐去了。尤其得了异域晋献的美女“贝由得芙”,他更是迷三倒四地沉浸在温柔乡里,终日醉生梦死。一应国事都交给干臣能吏任由去办。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七八年,直到有一天夜里他看到流民塞城。
流民塞城的原因是近三五年来的天灾人祸,使WQ国民不聊生。
天灾使国民连续三年颗粒无收,衣食无着。广大百姓衣食无着,啼饥号寒。
人祸使广大百姓流离失所,因为各级官吏为捞取财富,那是依仗权利各显神通。小官小吏或跑马圈地,或开矿淘金,或钻地取煤,把个全国环境搞得乌烟瘴气。大一些的官吏则坐吃供奉,取夺随心。上骄下纵,权势者们终日不亦乐乎。
WQ国现在的官场环境就是,为官为吏是为上一级服务的。各级官吏沆瀣一气,上上下下结成了利益共同体,成了铁板一块,没有军功背景的普通百姓休想踏进这个圈子半步,即使想谋取一个小小的里正或保长的职务,也是十分困难的。
所以老百姓千般苦、万般冤都是告状无门的。不说别的,单就民生的基本问题,老百姓去找各级官府,所有官员的回话几乎都是千篇一律,也不知肇端于哪一个,形成官方公言。公言大致意思就是:
“你们谁啊?这事那事的,没一个好。我们一天到晚没別的屌事了,尽忙乎你们吧?我们坐在这里,是为你们服务的啊?回吧,回吧,事情你们说了,我们心里有数,会尽快核实答复的。回吧,回吧。”
当然,所有的事情最后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只有更坏,更严重。很多时候,提出的问题没人解决,倒是闹问题的一根筋被解决了。
民不聊生,告状无门,怨声载道,天下鼎沸,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帝都ZS城。
流民涌城,群情汹汹,自然少不了打砸抢事件的发生。官府自然动兵弹压,但是面对如蝗如蚁、川流不息而至的流民,守城官兵最终黔驴技穷,无计可施。因为他们对流民不能大开杀戒,毕竟流民群里也有许多士兵的父母。
监牢里人满为患, 九门提督黄盖世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进宫禀情。但是三次都被WQ王喝斥了出来,最后一次还挨了一耳光,被踹了一个屁股墩。
黄盖世挨训有两个原因:
一是禀报事情不敢实话实说,避重就轻,让WQ王轻视他是个办事不力的大笨蛋。
二是WQ耳朵里早被灌满了歌功颂德的藻词丽文,海晏河清、太平盛世是他对自家王国的固识。他不愿相信京城有流民闹事,即使真有,他认为也是一小撮贪得无厌的小市民借机生事,无损于他的丰功伟绩。
陶醉――是WQ近几年来纵享生活的心态。
直到任氏双侠――倒破天任全、霹雳掌任升夜闯寝宫,把他从富贵窝里拖到大街上,才彻底粉碎他“天骄梦”。
帝都城中,天子下脚到处都是露宿街头的、衣不遮体的叫化子。WQ乍见之下,还以为身在征战他国的梦中,这些叫化子都是他国的破国之民。
WQ 任由任氏双侠拖着走了几条街道,看到每个街道都是一般情景。他终于魂归梦醒,天颜震怒。
“可恶!是谁害我国民如此?扒他皮拆他骨不解吾恨。”WQ咆哮道。
“哼哼!”霹雳掌任升冷笑一声,道:“昏王,还有脸叫?好好看,看仔细了,这都是你治下的国民,还有哪个能害他们如此困苦潦倒?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任升一句话,使得WQ如雷贯耳。他立马想到一定是他的大小官僚,一个个违背了他的旨意,胡作非为,不是视国民如鱼肉,贪得无厌地予取予夺,就是视国民如家奴,骑在他们脖子上作威作福。
“上朝,上朝,送我上朝。”WQ暴跳如雷,怒目顿足地吼叫道:“一群吃食拉屎的笨猪,严重辜负寡人重托。不捊掉你们每人一层皮,我自抠一只眼。”
WQ确实是痛心疾首。任氏双侠看在眼里,彼此相看,会心一笑。大侠倒破天道:
“希望我王说到做到,从此幡然悔悟,严惩贪官污吏,重振朝纲。以国事为重,心系百姓疾苦,方为圣王圣帝,千秋楷模。吾王要上朝理事,只管自去,我弟兄二人就不护送了。告辞。”
“且慢。”WQ眼看任氏双侠跃身欲去,急忙唤止。他说道:
“贤昆仲见义勇为,唤醒我这梦中人,予国予民幸之甚也。此功不彰,为王心愧。我封你们为全国督巡使,监察大小官吏的一切不法行为,如何?”
任氏双侠相视一笑,俱摇摇头。二侠霹雳掌道:
“多谢大王抬爱。我任氏兄弟乃江湖野人,才疏学浅,不堪当此重任。希望你励精图治,再现昔日太平盛世。”
“我兄弟二人今晚惊动圣驾,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期望我王时刻牢记,你们的吃喝用度,全系老百姓生产供应。你们的荣华富贵全靠百姓的子女保卫。希望我王戒骄戒淫,专注国事民生,不要再误入歧途。否则,再有这样的局面,我必取你项上人头。”倒破天言毕,冲WQ一瞪眼,纵身一跃,腾空而去。
“劝王谨记吾兄之言,好自为之。告辞。”霹雳掌任升言语话落,脚尖一点,也腾空而起到高墙之上,踏屋越脊追乃兄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 王者之痛
WQ的颜美人,就是那前文有讲过的异域美人“贝由得芙”。为示宠爱,WQ搜肠刮肠为他的美人,另起一个自以为宇宙第一美好的名字,就是颜媚娇。爱屋及乌之理,“贝由得芙”的随身婢女也赋一名,就叫伊洋娇。
既然说到颜美娇是美人,就不由得想说说她有多美。
怎么说呢?要一言概之,只能讲对她的容貌是文曲星赋章穷丽词,画圣神工意难尽。要拿些人来作对比,只能说媬姒妲己学眉眼,昭君玉环仿妆容。从感觉上讲来,凡是男人,只要瞥一眼颜美娇,就会感觉整个世界是美好的,空气是香甜的。如果以景拟人,那是美人仙苑观景景增色,妙目观花花生光。
如果非要具体描述一下这美人的形象,只能说是青丝万根,根根丝滑闪光泽;肤如凝脂,寸寸晶莹玉无瑕。曼妙体态,动止若仙翩跹舞;一颦一笑,十里春光添颜色。
就对WQ个人而言,没有了颜美娇,就等同湮灭了他的仙宫圣境,推塌了他的梦幻世界。 这几年,颜媚娇就是他快活的源泉,生命的意义。
现在,猛可里听言颜美人芳魂归天,玉颜赴幽。怎么不叫他肝肠寸断,癫怒若狂。
就见他斥天怼地的几句赌咒之后,一如癫痫的猛虎,疯狂的野猪,痛嚎着奔向寝宫。
其实他这寝宫也是有响亮名号的,叫做妙圣宫。WQ自称妙圣神君,有时对外称颜美娇叫做妙圣夫人。但是这个称呼外人很少有人呼叫,因为外人没有机会一睹芳颜。对于颜媚娇,WQ就象一个爱宝如命的人,不轻易示人,怕别人瞧去一眼便少了一分颜色。
WQ奔到妙圣宫,一声骂退了所有人。他把颜媚娇抱在怀里,抚尸痛哭。他看着那虽死犹生的美丽面容,白嫩里透着一点胭脂红,紧致润滑仍似弹指可破,他的心在一点一点地裂碎,在大滴大滴地淌血。
闭门痛哭七日夜,直到怀里的尸体发出了臭味,流出了臭水,WQ才走出门来。
WQ出来妙圣宫,他头发奓乱象刺猬,眼窝深陷双珠凸,二目赤红似滴血,一副骇人恶鬼形。看到脚下跪倒了一片人,他沙哑地说道:
“我的美人死了。她怎么就死了?”
地上死寂一个,没人敢出头应答。似梦呓一般,WQ又说道:
“死了,死了,是谁害死了我的美人?”
WQ一边说,一边眼神迷离地游目地上的人。当看到跪在最前面的伊洋娇时,睹婢思主,WQ一时又滚滚落泪。他一把提起伊洋娇,揽在怀里,哀哀慽慽地说道:
“小乘乘,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活着好啊,你再说一次,是谁害死了你的小姐,我的美人。我要报仇,报仇、报仇……”
不等怀里战战兢兢的伊洋娇作答,WQ又有气无力地骂道:
“史新塔呢?史新塔呢?你这个狗奴才,还不把凶手给我押上来,我要一刀刀剐了他。”
大内统领 铁砂掌史新塔正跪在他的脚下,闻听主子呼叫,刚要起身回话,就见WQ摇摇晃晃就要栽倒。慌的他一蹿而起,急忙去扶主子。孰料刚一挨身,WQ拥着伊洋娇一头载向他的怀里,昏迷不醒。
史新塔推开伊洋娇,把WQ横抱怀里,急唤众御医上前。御医上前把脉诊断,都道王无大碍,昏迷只是极度虚弱所致,细加调养几日大可复原。
史新塔斥退御医,命去开调养补方。本想送WQ去妙圣宫,无奈颜媚娇尸身还在,臭味弥漫。只好另送别宫,进了养心殿。
不成想那些御医庸碌,先前诊断仓促有误。WQ昏迷不只是虚弱所致,还有悲伤过度伤了精神。后见久不醒转,再次会诊,方得确症,对症下药。
即便如此,WQ王七天七夜方醒转过来。睁眼看见史新塔与众御医环伺龙床,他第一句话便是:
“这是怎么了?妙圣夫人呢?”
史新塔不敢不据实禀告,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择字选词,叙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WQ听言后,一阵沉默。其实随着史新塔的话语,近来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里逐一浮现。不过经过了大痛之后,他暴躁的心已经沉稳下来,但是依然是仇恨满心,有了更冷酷、更阴毒的计较。这是为君为王的本性――宁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负我。
良久,WQ才仰天长吁一口气出来,闭着眼睛说道:
“那任氏兄弟,你可与我捉到?”
如此一问,史新塔十分汗颜惶恐。他跪下答道:
“请圣王恕小臣无能,要捉拿那任氏兄弟,实在为难。”
“哦!”WQ问道:“有何难处?”
史新塔道:
“小臣已经访问明白,闯宫惊驾的任氏兄弟,就是江湖传说中武功超凡入圣的任氏双侠。大侠倒破天任全,二侠霹雳掌任升。”
“哼!超凡入圣?怎么个超凡入圣?”WQ咬牙崩字。
史新塔知道事关体大,不可有半句糊弄,心一横,老实说道:
“那日,他们挟王刚出妙圣宫门,我从背后突袭他们。按常理来说,以小之能对敌背后下手,断无可能失手。可是实在诡异,也不知怎的却被人顺势拿住手腕,扭臂到后背一抬,同时被提膝顶臀,我就离地飞起,一头撞到墙上,跌落地上,昏迷一时。待被人唤醒,却是众侍卫。我问他们‘人呢’,都却是一头雾水,反说‘人?什么人’。我便知除我之外,众侍卫连那任氏兄弟的影儿都不曾见。”
“住嘴。”WQ忆起那晚情景,想自己也是有拔山之力的一世霸王,可那时被人捉在手里,却似幼儿一般被大人提行。设若二人存心害他性命,大内里没有史新塔,他就是化汽蒸发消失人世,成千古悬疑。美人势必也蒙不白之冤,因为不会有人相信她的任何话。现在如果非要责成史新塔去捉拿任氏兄弟,无异于逼他去死。想到这处,WQ所以才截住他的话头,疑惑说道:
“他们还是人吗?这么神出鬼没的。难道就任他们白白惊死了孤王的美人?”想及颜媚娇,WQ的语气又发狠起来。
“圣王万岁。”为宽慰WQ,史新塔说道:“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也不是没有破绽。”
“哦!”WQ闻言,忽来精神,他道:“什么破绽,说来看。”
史新塔道:
“出了事情之后,想到二人都是一身可怕的功夫,我便派人去天外山石佛寺求见我的师父五度胖佛。叙说了事情的根由,师父当即点明了任氏兄弟的来历。这是天行道人的两个弟子――大弟子任全,江湖绰号倒破天;二弟子任升,绰号霹雳掌。”
“说他们的破绽。”WQ急不可耐。
“是。”史新塔继续说道:“我师父说,每当天下太平,尤其是盛世笙歌的时候,天行门的人便会离世归隐,闭关修炼。这时候就他们功力最弱的时候。我师父就曾趁这个时候,挑战过天行道人。那一战,天行道人仿佛大病初愈一般,功力不及昔时二成,结果被我师父打得落荒而逃。”
“哦!”WQ惊讶道:“这么诡迷邪门。他们练的什么功法?”
史新塔道:
“功法说法有些古怪,叫什么破天流星拳。说是拳,其实是掌中有拳,拳中隐掌,掌、拳随心变化,攻敌不拘一格。他们的功法没有文字录述,都是师徒言传身教。据说这套功法是上古五帝一脉相承传下来的。自五帝之后,承教之人属相必须为牛。真是古怪,也不知道有什么说道。后来传至勤天散人一代,始立天行门,流传至今,不知几世?”
“哦!”WQ听到此处,若有所思,他不疾不徐地对史新塔说道:“你下去吧。孤王想静静。”
史新塔应一声,揖手躬身退出养心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 木美人
WQ复原第七日,决定上朝理事。因为七日时间里,他做出了深思熟虑的决定。为颜媚娇报仇,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这个愿。
完成这个心愿,他有个疯狂的计划。但是,这个计划,他还需要文武百官给他出谋划策。
朝堂之上,龙椅之上,WQ端坐如塑。龙案下面,文武百官肃立两旁。没人敢抬眼,没人敢大声喘气。半个月前,阳、奉、阴、魏四大首辅的惨叫声,还回荡在众人耳畔。午门外四具肥大的尸首,还在众人眼前挥之不去。
WQ整理好了思绪,轻咳一声,开口说话:
“众位卿家,前段时间,流民满城,什么原因,我想大家心知肚明。什么事什么由造成的,你们比我更清楚。孤王一心把江山社稷交给你们打理,结果弄成这个局面。孤王痛心啊!你们有负孤王啊!”
说到这里,WQ长叹一声,扫视两班文武后,发出一问:
“今日早朝就有一个议题。如何让你们既安享荣华富贵,国民又安居乐业?你们谁先提出好计策,龙案最前面的四个位置就是谁的。孤王保证你们的荣华富贵比那已故的四大臣,更加稳固,荫封子孙万代。”
文武百官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对WQ提出的问题,谁也没一个好心眼。很久,很久,大殿上一片鸦雀无声。WQ没了耐心,咬牙狠呲地说道:
“这样,我给你们做个提示。刁民们之所以流窜京都闹事,是因为他们认为你们吃他们,喝他们,他们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们就该顺顾他们。岂有此理?”
WQ此话一出,顿使满朝文武若丈二金刚坠入五里云雾,既摸不着头脑,又不辨东西南北。每个人心里几乎都有这样的疑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百姓的问题,到底管还是不管?”
百官们面面相觑,更无一人知道,大王的问题,究竟该如何作答?
金銮殿继续一片沉默。WQ急躁起来,开始骂人:
“我说你们他X一个个都是木雕泥塑咋的?离孤这么远,想干嘛?要疏远孤王吗?听好,所有人的班序依次递近。不近些,孤王还真看不清你们的面目。”
WQ愤怒的目光下,朝堂上一片骚动。大臣们明知不好,又不敢不动,于是挨挨扛扛移动了脚步。
这一来,靠近龙案、落在大王眼底的四位大臣却是礼、户、兵、工四部尚书。
原本不该轮到这四位。只是品阶够高的,权力够大的朝官,预料到在京形势不好,便纷上奏章,到各自的封地督察政事去了。这些人虽然官阶够高,权力够大,但是仍然怕有尚方宝剑的内侍督巡,在自己的属地内揪住自己部下的辫子,连带自己拽下一层头皮来。
现在在朝堂的,都是些“苦瓜”,当然,这只是相对那些一品正员和封疆大吏来说。
这四部尚书站在最前,如被架在火堆上烤,每个人的头上都开始“淌油”。煎熬如在铁鏊,但是唯一的办法就是低头,低头,再低头。恨不得把头插进胸腔里去。
人们说越怕事,越遭事。这不,这四大臣正提心吊胆,上面针对他们话就下来了:
“各位,你们都是跟随孤王为开疆辟土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我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但是孤王也不想再让人从被窝里,拖到大街上。”说到这里,想起美人颜媚娇,他的话音忽然一哽,心中一酸,眼泪差点滚落下来。不过,毕竟是一世霸王,不同凡夫俗子,他很快又调整好了情绪,继续说道:
“还有,你们每个人都想永远荣华富贵,不受冲击。不想落下阳、奉、阴、魏四家的下场,就必须就给我拿出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案。现在以每一炷香时间为限,一炷香燃尽,没有方案,站在最前面四位,阳、奉、阴、魏就是你们的榜样。依次轮进,直到你们寻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费公公,燃香,扇风。”
WQ这面话音未落,四部尚书都觉裤裆里一热,原是个个“内水爆管”。尤其工部尚书伍正业,双腿一软,朝前跪倒。
WQ看在眼里,不无讥讽地说道:
“看来,伍大人有高计妙策了?赐你平身,能站起来说话吗?”
伍正业裤裆里“渗漏”,哪敢立起?倒一个头磕下去,急中生智道:
“圣主圣王万岁。臣不敢说有什么高明计策,但有一物,让臣异想天开,或许能解大王之忧,绝流民之患。”
“哦!什么物件,让你思窦大开,呈上来看。”WQ颇感兴趣。
“大王。”伍正业道:“这个物件不方便随身携带,还在臣家中。”
“史新塔,领孤王口谕,率禁卫军随伍尚书家中取来。”WQ下旨。
“遵旨。”史新塔答应一声,从地上拽起工部尚书伍正业,拥他走下金銮殿。
不多时候,史、伍二人满头大汗返回朝堂,还带回来一口红木大箱子。
“大王。”伍正业道:“取回来了。”
“展示出来,孤要看是何宝物?”WQ道。
“遵旨。”伍正业答应一声,打开箱子,首先请出一个木雕人身。接着便是胳膊、腿、手、头颅等人体部件。他便取便组装,取完了,也组装好了。扶起来,穿上衣服,栩栩如生一个天宫仙子。
“大王,请观赏。”伍正业向上禀告。
“观赏个屁。”WQ勃然大怒,指伍正业骂道:“宝物,宝物,却是这么一个玩偶。好大狗胆,孤让你计议国家大事,你倒玩起偶来。值殿将军,押到下去,金瓜击顶,株灭九族。”
伍正业急声大叫:“大王,她是活的。能歌善舞,大王观过,无有所悟,再杀臣不迟。”
“她不是活的,你就是死的。让她动起来。”WQ不相信是真的。
伍正业为求活命,再不废话。在那木偶面前,拍己脑,点自心,嘴里念念有词:“欧喷欧喷欧欧喷,欧耶一一死他的。”最后冲那木偶腹部遥遥一指,绿光一闪。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随着吴正业最后一声的“死他的”,那貌如天仙的木偶发出美妙的乐声,似银铃轻摇,似珠滚玉盘,似百灵晨鸣,天籁之音远传至。
更使人陶醉的是,那木偶的翩翩舞姿,跨大步、走碎步,翻、转、折、腾、旋、踢、甩、拜比那真人还灵活,比那真人还生动。跃时如凤翔空,落似天仙翩翩下凡。一朝文武看得目瞪口呆,木偶美人的眉眼颦笑之间,许多朝堂大人的哈喇子湿了前襟。
此歌舞真应了一句话――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焉得几时闻。
即便有“失骄念宠”之痛的WQ也看呆了。
众人皆醉,也有一人独醒,那就是伍正业。因为这一关关系着他的生与死:过关 ――前途无量;过失 ――小命玩完。他眼观大王惊中有喜,便见好就收。念一句咒语“渴漏死”,音乐戛然应止,“木天仙”正好万福向大王。
好一会,大家才如梦方醒,朝堂上随之一片骚动,大家都望了生死,交头接耳一片议论声。
伍正业这个时候,也得意洋洋,因为他感觉有胜券在握。他笑吟吟地看着大王WQ,等着夸赏。孰料事与愿违,WQ回过神来,收敛笑容,一拍龙案,冲他大喊一声:
“大胆奴才,你可知罪?”
<四> 奇人玄功
WQ王的忽然变色,吓得伍正业慌忙跪倒地上,叩首流血道:
“臣知罪。罪该万死。请吾王圣主顾念奴才追随您四十年的苦劳,赐我一死,放家人一条生路。”
伍正业痛哭流泣。
“你知罪?什么罪?说明白了,或许饶你不死。”WQ冷冷地说道。
“此值国事非常之际,臣不该玩物丧志。更不该把这奇技淫巧之物带到朝堂之上,妄想讨大王欢心,免遭金瓜击顶。”伍正业一边说,一边左右开工啪啪自掴脸颊。
“错。你罪不在此。而在于你私匿宝物,不早献朝廷。可见你这家伙,眼里心里早没了孤王。只此一条,治你死罪,可有冤枉?”WQ盯着伍正业,一脸的不屑之色。
“大王。”伍正业抬头大呼:“这样怪罪小臣,臣冤啊!”
“冤从何由?”WQ一脸轻蔑地问道。
“臣剖肝沥胆,沙场上随大王出生入死,从无异志。恩得大王赐于富贵,更时时感恩在心,日怀图抱。至于没能把木天仙早日晋献大王,实在是机遇不巧。”伍正业忽然气壮起来。
“怎么个机遇不巧?”WQ道。
“这个木美人也是臣最近得之。臣初见之时,也惊奇其巧夺天工,人间神迹。当时第一时间就想到必须晋献大王。后来一想,值此民乱时荡时候,向大王晋献这等玩偶,有媚惑国主荒淫之嫌。后来大王又龙体欠安,臣更加迟疑。这样三番两次忧疑,这玩偶就在臣家中多待了些时日。只是今日大王为国事下了死命令,臣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想英明睿智如吾圣王者,看到这个物必能有所悟。”伍正业这时恢复了一贯的机灵,伶牙俐齿的本事也抖露出来。
“哈哈。照你这么一说,你倒真是大大的忠臣了。好,饶你不死,平身。瞧你刚才那贪生怕死的熊样,孤王看了都心寒,好歹你也是几经生死战沙场的老将军,怎么几年安逸的富贵生活,就把你从英雄变成了狗熊?哼!我看不光是伍正业啊,你们一个个都是的。”WQ手指众臣,郑色说道:“这个样子,一俟战事再生,国运堪忧啊!”
众臣都羞惭地低头不语。
“所以嘛,”WQ叹了口气道:“孤王今天提出的议题,大家必须当作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来做。在这个问题完美解决之前,你们必须勤勉政事,不得再出现流民闹荒的事情。谁的负责口出了问题,孤王就扒了谁的皮。”
顿了顿,WQ再说道:“看你们一个低头耷耳的怂样,让你们替孤王拿主意,一时半会是指望不上了。既然这样,你们回去就把刁民当做爹娘给我侍候好了,不许他们再怨天尤人乱生事端。伍正业,带上你的木美人随孤王进宫。退朝。”
至此,众大臣乘坐的生死过山车安然落地。伍正业被当堂恩准进宫,更是喜出望外。他本能地感觉到,危机过矣,鸿运将至。
果然,WQ在宫中设宴款待了他。席间,令他让“木美人”又歌舞了一番,大王并且学习咒语亲自操作了一番。甚至还兴致勃勃地把“木美人”拆了装,装了拆。最后,问到“木美人”的来历。
伍正业就道:
“半年前,有个隆鼻深目的白皮异人,带着同样一个隆鼻深目的老头登我府门求见。说是善作巧玩器械,只要我肯为他们安排个一职半差,他们师徒愿意为我们WQ天朝效劳。为示其能,他向我呈上一只皮制的雄鹰。夸大口说,能让雄鹰腾空高飞,遨翔天外。”
“结果是他做到了,雄鹰呢?”WQ心情更加迫切,对这异人的神奇,他开始崇敬。同时,也急切把雄鹰讨要到手,细加把玩研究一番。
伍正业自然知晓主子心意,但不得充满惋惜之情据实禀告:
“当时,我因有酒意上头,骂他是个牛皮匠。他却是艺高人不骄,依然笑嘻嘻地说道‘牛皮不牛皮,看过分高低。大人看好’,说话间,他叽哩咕噜对假鹰一阵叫,最后喊一句“弗拉稀哈银,狗昂狗昂”。喝叫时,就见异人手托鹰腹往高空一抛。奇迹出现了,眼见那雄鹰腹部绿光一闪,啾――的声高亢长鸣,皮鹰作真鹰,腾空而起,展翅飞翔,径高钻云空去了,一去不复返。”
“你亲眼之见?当日确定没有喝高,不是脑昏眼花的错觉?”
“是臣亲眼之见。当时臣还疑他是魔术杂耍。故意唬他说,把皮鹰给我收回来,否则便是只能是变去不能变回的江湖障眼法,私相串通配合的表演。”伍正业说道。
“那人怎么说?可惜了那鹰,就这么有去无回了。”WQ问道。
“当时那异人毫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说道‘区区一只皮子鹰,大人不必在意,更不必曲折迂回地讨要留手。若大人提供皮子,在下给你弄个鹰群也是小事一桩。’我被他看破心思,只尴尬说可惜了,可惜了。”伍正业道。
“真是可惜了。”WQ也道:“他有没有给你弄个鹰群?”
“没有。我当时只说他又吹牛皮。不料他说,‘在下素知提笼驾鸟不是大人的爱好,听歌赏舞才符合大的雅兴。不如我给大人鼓捣一个国色天色、能歌善舞的美人终日为您载歌载舞以助酒兴,方显我真本事。也一释您疑怀。’我当时也酒醉,竟拍手叫好。结果就诞生了这么一个奇异的木美人。”
“看来,这异人是有真神通的人。”WQ目注栩栩如生的木美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两个奇人异士一身玄功,凭他们的神通,随便在哪个国家要谋荣华富贵,不易如反掌?为何偏来我天朝大邦登门求告?相貌奇特,非我族类,他们来此,绝非为求一职半差谋生而来。其中必有隐情。伍大人,你以为呢?”
伍正业道:“大王真是天纵英才,明察秋毫,寰宇之内,天地之间,任何人的心思伎俩,休想出乎大王之料。”
“呸,你个马屁精。再这样说话,孤王拔了你的舌头。这些年来,你们无下限的阿谀奉承、甜言蜜语,险些颠覆了我的社禝江山。希望你们痛改前非,诤言为国。你以此为戒,下不为例。说,他们意在何为?”
“是,小臣谨记教训,以此为戒。”伍正业道:“那异人为木美人,确实是有条件的。他说他师父奇症重身,百治无效,本命不长。后得奇人秘方,说是想要延命,必旬食人参一棵,还必须百年老参。而能满足他这个条件的,只有我们WQ国的地大物博。所以他们师徒才不远万里、漂洋过海到我天朝大邦,上门求告。”
“哦,你把他们做了怎样的安排?”WQ眉头一蹙,问道。
伍正业道:“臣量才使用,把他们安排在了宫玩司。司制宫用器具。”
“好。孤王明早驾临宫玩司。你回吧,仔细安排他们接驾。”
“遵旨。”伍正业躬身告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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