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舅很多年未再听到消息了,可能已离开人世了。
舅家离我家较远,在泾河岸那边,约几十里路,来往要过泾河,绕北屯过走泾河大桥路远,从前过年时两家经常拜年,春节时河水浅穿雨鞋淌水走近道去舅家,有时乘简易木筏舟过河。小时候二舅走很远的路从临泾村的另条路来我家,和同村的小朋友玩弹球,我们县这里弹球用脚滑滚去碰对方的球,他们那边县用手指弹学东邪黄药师“弹指神功”那玩法去碰对方的球。有次不知甚情况与我哥发生了争吵,他生气就独自一个人也没有向我母亲告别就回家去了。
上初中时,大舅成家了,二舅还在那老院里住,后来不知什么情况疯了,那年跑到我村,躲到学校的围墙外,痴傻笑,村里人都知道了,母亲接他回家住,他趴在坑上痴呆呆,有时只傻笑,在家住了几天,后来走了再未见到人,母亲也为此伤透了心,怕村里人笑话,可能数落了他,母亲是要面子的,经常诉说我止今还没有什么,嫌村里人看她的笑话。
二舅离开我家后再也没有了信息,可能已离开了人世。有次我病了想到了我的二舅,可怜的二舅疯了,溟溟大千世界里匆匆来过又消失了……
生命中有些人与你擦肩而过再也见不到了,至亲的人有时也变得疏远,再也找不回儿时的纯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