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一慌都乱了。”
成之信打完电话，见才用了五六分钟。他发动好车，跑着先去了郁兰兰家。他见屋里乱糟糟的，柜台摆的面包、饼干等落了一地。王建军坐在椅子上头耷拉着。郁兰兰正在给他喂药，但喂不到嘴里。
“去医院吧，我把车开过来。”成之信说完，往回跑。等他把车开过来。成之才、尔大山、成三等人也都来了。
成之才是村里的医生，探了探呼吸，拨开王建军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脉，说：“人不行了。”
这时候救护车也来了，大夫下了车，进到屋里来，看了看王建军，平静地说：“人已没有生命迹象了，准备后事吧。”
郁兰兰听了一下子瘫坐到地上，片刻后，大声哭起来。几个赶来的妇女赶紧把她架起来。拉到里屋。尔大山等郁兰兰哭住了气，问她王志强呢？我天黑的时候还见他了呢。
郁兰兰哭着说：“他在楼下和李金宝几个朋友喝酒，公公和他没说几句吵了起来，扇了他一巴掌，他们几个开着车走了。她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他不是有大哥大吗，号码多少？”
“137……888。”
尔大山拿起柜台的电话拨了几遍，提示都是无法接通。
一会儿，又来了许多人，屋里、院里站满了人，成秀山也过来了。尔大山安排人去王建军老宅院里搭灵棚。让人把赵树和也喊来了，赵树和张罗着人给王建军穿上了寿衣，拉到了老宅院，几个妇女张罗着布置屋里……
成秀山帮着了解亲戚，安排人先给王建军的女儿去送信，其他亲戚明天再派人去说。
王建军的女儿王志红嫁到了邻村吴村，很快就来了。等收拾停当，点了几个二起脚。王志强没在家，只得让他五岁的儿子打幡和几个当家的去村东小庙报庙。
报完第一遍庙没什么事了，尔大山安排了十多个守灵的年轻人，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
成之信见郁兰兰家连个顶事的人也没有，在家里帮了两天忙，到第三天王建军出了殡，也没有联系到王志强。等王建军出了殡没事了，已经下午四点了，他开车返回县城，先去了工地查看进度。
十八
成之信开车刚到工地，就接到白建国打来的电话，晚上让他去家里吃饭。他也好久没有见白大哥了，很痛快地答应了。他在工地转了一圈，见进展挺快的，又和成炳轩见了个面叮嘱了几句，开车去了白建国家。
白建国家在凤城市人民医院对面，是一座四合院瓦房。他来过一次，把车停到胡同口，买了几盒补品。到了白建国家，屋里已经支好了桌子，几个客人正围着喝水，这几个人中有市委书记李卫民，农行的行长张建，他们认识。他马上把东西放到电视柜旁，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兄弟，你真是客气，让你来吃饭还带东西。”这时，白建国端着凉菜从里面出来。
成之信赶紧进厨房去帮忙，见嫂子正忙着切菜，李金玲医生也在里面，还有一位穿着端庄的妇女自己不认识。她们正忙着择菜。他和她们打了招呼，就端起凉盘上菜。“小成，你就别过来了，这就好了，坐那去喝酒吧。”嫂子姜澜客气地说。
“来吧，别去端菜了。”李卫民指着身边的座位让成之信坐下。
白建国笑着从里屋里拿出放了五年的凤城老窖，打着哈哈，说：“成经理，现在啤酒是做大了，什么时候再把凤城老窖再做起来啊？我可想着这口呢。”
“是，过去凤城老窖多辉煌，真是让人想念。”李卫民意味深长地说。
成之信给白建国要过酒，给每个人满上。他们边聊边喝，三杯见面酒喝完了。期间，李金玲不时地端上热菜过来。
“小玲，忙差不多了吧，让你妈他们过来吧。”白建国说。
“好了，还有一条鱼炖好后，我们一起过来。”李金玲一说话就笑，举手投足透着知识女性的大方风度。
李卫民开始转圈，先和成之信喝，说：“成经理，真是年轻有为，我和白行长是党校同学，白行长他们几个是战友，我们平时见面多，先和你这个见面少的朋友喝吧。”
成之信还想推辞，见李卫民说的诚恳，只好先干了。李卫民平时不喝酒，今天都是熟人喝一点儿，他见成之信喝干了，自己喝了一半，算是喝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