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接地气

这次回家摘花椒,打核桃有很多感慨。刚去时帮忙的三姐说,你干不了这些粗力活,大家都不愿干出去打工了。

我笑了笑,心里说我来是自愿的,心里想来换种生活尝试,正好给自己找到了借口。降低完美主义的心态,没有什么干不了,身体上累点的辛苦相比绞尽脑汁地思考问题只是换了个方式。

从小在外上学真没大干过太重的体力农务劳动,高中之前只是周末干一些,也让我下定了决心:一定好好学习,不能一辈子面朝黄土,让汗水泪水滴落。也正是繁重的劳动给了我离开的动力。

后来工作了,成了家有了孩子就没有了自己的时间,后来父母也进了城市,老家便没有了家。农活更是放置脑后走得越来越远。

再次站在田间地头,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感受,但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原来一切都没有走远。而一直逃离的地方原来有着那么多吸引力,没有城市的拥挤与热闹的喧嚣,只有一片详和。

蓝天上荡漾着白云,清新的空气,清凉的泥土气息,绿意盎然的庄稼地,多么心旷神怡,这就是接地气的感觉吧。习惯了日常被挤压的心脏可以好好地舒展开来,身体的累可以尝试承受。

重新体验干体力活的感觉,并不生疏,即使汗水滴入泥土也仿佛是熟悉的,母亲常常的描述好像在眼前,她与父亲劳作了那么多年。

看着劳动果实,一边干着活,一边动脑子怎么干得快,怎么省力气不累,还得干好。这个过程是快乐的,是自己可主宰的世界,累并快乐着,我体验到了母亲口中父亲的劳动状态。

母亲说过,农村干活效率高就要休息好,正常吃好饭,他们那时是有计划的,总比别人干得快,干得多。父亲是愿意在农村干活的,这里是他的天地,他有骄傲资本,现在却再也无法回来。

而我是将劳动当作生活体验,当然因为这不是抢收劳作,没有太大压力,体会不到母亲口中的千辛万苦,只当自己接接地气了了。

摘花椒,打核桃,拣核桃,于不知不觉间收获了许多成果。

不是为了结果,如果计算起来还不够人工费,但只是为了那一树树需要被关注的核桃,一树树开得灿烂的花椒果,思考劳动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劳动己不仅仅为了温饱,也不仅仅是经济价值,还隐含着一些另外的意义。也许对于我只是想补补课,补一节特别的劳动课,一场与天地共处的课,在天地间自由畅快地吸呼,体验到了愉快的、轻松的心情,仿佛并没有完全走入农村的烟火气生活,因为看到的人太少了,只与邻居八十多岁的老姑说了几句话,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如果妹妹在家住,我以后可以常回来,感觉自己还是与土地有感情的,喜欢这种远离城市的安静。或许可以住几天,不用等到我们俩八十岁的时候再怀旧,可以坐在门前的躺椅上,太阳底下聊聊天,看看白云,晚上沐浴着月光,看满天的繁星。

许多事情还需要心情和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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