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第二天晚上,家人一起商量在这有限的几天假期里最想吃什么,才能不遗漏地把最想吃的都吃一遍。
十多分钟后,父亲手写了一份菜单,让我们确认。家里的美食应有尽有。母亲做老家的美食,媳妇儿做四川美食。于是,自此之后的几天,家里就按着菜单,一样一样地做,同时,把最想吃提高优先级。
洋芋丸子,洋芋水饺,酸菜玉米糊糊,肉夹馍,卷饼……这些从小吃到的家乡美食,都列上了菜单。而这些,小时候在家,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有些尽管工序复杂,但想吃总还是说一声就能吃到。而渐行渐远后,吃上一口妈妈做的饭菜或是家乡小吃只能等到放假回家。
这一次,没有回家过年,父母带来了家乡的洋芋粉条。我回去之前的几天,他们开始购置年货,用老家的话说叫“赶集”。后来,炒臊子,做丸子,煮肉等等,完全是按照家乡过年的节奏准备着。后来,当一桌桌可口的饭菜端上桌的时候,完全是把老家的味道整体移到了成都。
对于味觉的记忆是从小便逐渐形成后来不断加强,直至有一天远离家乡,感受到他乡的饮食,而再难享受到曾经的乡味,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胃,自己的根还是那里。
在外面生活久了,有时候对家乡菜思念得非常强烈,于是去搜寻这个城市类似家乡味道的食物。有些肯定是无法替代的,于是就学着做。打电话问妈妈食材,调料,工序,火候,然后自己“炮制”出来个人版本的家乡味道。我想,对食物烹饪方法的传承,不仅仅是对家乡味道的传承,更是对家乡人民优秀传统,风俗,品质的传承与发扬,也是一种独有的难以替代的对身份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