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修斯之船上取下来的老部件来重新建造一艘新的船，那么两艘船中哪艘才是真正的忒修斯之船？

哲学家认为时空的连续性很重要，他们试图用“祖父的旧斧头”来解释。

但如果时空的连续性并不存在呢？

2016年6月1日，00：02

才把刘晓阳送回家的马百万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洗脸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是如此的不同，居然是一张马脸！

他看了看手，还是人的手。但抬起头，马脸……

左转头，马脸……

右转头，一张惟妙惟肖的马脸……

他尝试呲牙咧嘴的动作……嗯，太像一头驴了……

大概是太累了，他想，已经被刘晓阳的新计划折腾的要死的他，擦了擦脸，倒头就睡了。

2018年5月31日，14：00

雷军在深圳发布了小米的最新产品。其中包括了小米VR一体机，这是Oclus VR一体机的中国版。

但他最终没有发布原定的小米AR眼镜。会后，他惋惜给刘晓阳打电话解释，这是工信部的看法，这可能会引发不良的社会反映。

“伦理问题嘛，我理解。”刘晓阳笑道，“毕竟，很多人不希望被AI设计个阿猫阿狗的脸，哈哈。”

“这原本会是8周年8款产品之一，真正的Mimoji（米萌）。”隔着电话，能感受到雷军的叹息。“要不然我也不会拿一个透明盖凑数。”

“你的儿化音得好好学学。透明盖儿、凑数儿，哈哈。还有,印刷的钱说好了，你出。”

“鸡贼如你，其实也没印包装吧，两摞A4纸的钱，你做什么呢。”

“请小米7的吧主喝酒去。”

挂了电话，刘晓阳不无感慨，明天，2018年6月1日，“AI青西市”计划将停止服务，已经发放的200万套AR眼镜内测版将限期收回。2周年，730天的测试，已经让他觉得，单就产品力来说，这套系统已经让他没有遗憾了。

他摆弄着手里的小米7手机，也许，在另一个时空，这个故事会继续流传下去。

想起了第一次从AR眼镜里见到AI自动生成的马百万形象，刘晓阳不怀好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