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某一天跟我念叨,以前来家里的小孩不再在沙发上爬高,打闹了,更多的是,坐下来刷手机。《娱乐至死》正指向我们如今这样的现实。
尼尔波兹曼所预见的世界:是一个信息空前膨胀的的新媒体时代,是一个一切以娱乐的方式呈现,人们心甘情愿成为娱乐附庸的时代。
陈丹青说,在这个空前便利的电子传媒时代,我们比任何时候都聪明,也比任何时候都轻飘。
我记得以前在“百家讲坛”听过一句话,每个人认识世界的方式不一样,并无高低之分,是个人的选择,只有是否适合的区分。尼尔波兹曼的这本《娱乐至死》让我重新审视所谓的“认识世界的方式不一样”。
《学院季刊》的迈克尔如此评价波兹曼“波兹曼是看穿了皇帝新衣的孩子,他长大后,变成了擅长表达的义愤填膺的教育者和社会消费者。”刘擎也认为,我们应当去聆听波兹曼式的警世危言,学会自我反省。
【书摘】
1、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娱乐至死的物种。
2、政治家原本可以表现才干和驾驭能力的领域已经从智慧变成了化妆术。
3、露丝 韦斯特海默博士说:“我的初衷不是为了逗乐,但是,如果我所做的确实能让人开心,我不妨继续下去。有人说我取悦于人,我说很好。如果一个教授上课时表现幽默,人们就会带着记忆上课。”
4、在电视上,话语是通过视觉形象进行的,也就是说,电视上会话的表现形式是形象而不是语言。
5、我相信,某个文化中交流的媒介对于这个文化精神重心和物质重心的形成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6、语言不愧为一种原始而不可或缺的媒介,它使我们成为人,保持人的特点,事实上还定义了人的含义。
7、和语言一样,每一种媒介都为思考、表达思想和抒发情感的方式提供了新的定位,从而创造出独特的话语符号。
8、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他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
9、我们的语言即媒介,我们的媒介即隐喻,我们的隐喻创造了我们的文化的内容。
10.真理不能,也从来没有毫无修饰地存在。它必须穿着某种合适的外衣出现,否则就可能得不到承认,这也正说明了“真理”是一种文化偏见。一种文化认为用某种象征形式表达的真理是最真实的,而另一种文化却可能认为这样的象征形式是琐碎无聊的。
11.马克思完全明白,印刷机不仅是一种机器,更是话语的一种结构,它排除或选择某些类型的内容,然后不可避免地选择某一类型的受众。
12.印刷文字,或建立在印刷文字之上的口头语言,具有某种内容:一种有语义的、可释义的、有逻辑命题的内容。
13.读者对此必须有备而来,用知识武装好自己。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读者往往是孤独地面对文本的。在阅读的时候,读者的反应是孤立的,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智力。面对印在纸上的句子,读者看见的是一些冷静的抽象符号,没有美感或归属感。所以,阅读从本质上说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当然也是一项理性的活动。
14.在18世纪和19世纪,印刷术赋予智力一个新的定义,这个定义推崇客观和理性的思维,同时鼓励严肃、有序和具有逻辑性的公众话语。
15.广告成为一种半是心理学半是美学的学问,理性思维只好移师其他领域了。
16.电报式话语不允许人们进行历史回顾,也不鼓励深入的分析。对于电报来说,智力就是知道很多事情,而不是理解它们。
17.加夫里尔 萨洛蒙曾经说过:“看照片只需要能辨认,看文字却需要能理解。”他这样说的意思是,照片把世界表现为一个物体,而语言则把世界表现为一个概念。
18.所有这些电子技术的合力迎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躲猫猫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突然进入你的视线,然后又很快消失。这是一个没有连续性、没有意义的世界,一个不要求我们也不允许我们做任何事情的世界,一个像孩子们玩的躲猫猫游戏那样完全独立闭塞的世界。
19.每种技术都有自己的议程,都是等待被揭示的一种隐喻。
20.我们经常说,生活不是铺满鲜花的阳光大道,能在途中偶尔看见一些花朵,会使旅途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
21.思考不是表演艺术,而电视需要的是表演艺术。
22.所有这一切都证明了一点,那就是我们的文化已经开始采用一种新的方式处理事务,尤其是重要事务。随着娱乐业和非娱乐业的分界线变得越来越难划分,文化话语的性质也改变了。
23.除了娱乐业,没有其他行业。
24.其实,观众并没有什么机会分出几秒钟进行一些思考,因为电视屏幕上的图像会源源不断地出现。图像的力量足以压倒文字并使人的思考短路。作为一个电视纸片人,你要通过图像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25、镜头本身就是理由,这是每个电视制片人都明白的道理。
26.沃尔特 李普曼在1920年写过:“无法察觉谎言的社会是没有自由的。”
27.西塞罗说过,教育的目的是让学生们摆脱现实的奴役,而现在的年轻人,正竭力做着相反的努力——为了适应现实而改变自己。
28.电视是不分等级的课程,它不会在任何时候因为任何原因拒绝观众。换句话说,电视通过摒弃教育中的顺序和连贯性而彻底否定了它们和思想之间存在任何关系。
29.最后,他试图在《美丽新世界》中告诉我们,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
30.简而言之,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而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
波兹曼认为赫胥黎的担心更可能成为现实,他在1985年写成了《娱乐至死》就当是美国面临电视时代的到来,所出现的种种局面,展开叙述,提出: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憎恨的东西,恰恰是我们热爱的东西!
这本书也是很久前在某个读书博主的视频里被种草的,对我来说,并不是特别好读:可能因为,没读过奥威尔的《一九八四》和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也可能因为,电视时代、美国国情、宗教等对我来说还是比较有距离感的。
将电视替换成互联网,短视频、自媒体等去理解,会启发很多对于这个时代的思考,所有的短平快,碎片化,无不反噬着沉溺其中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