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帮你‘英雄救美’,”骡子边剔牙边说,“说实话,那女孩的眼睛……那皮肤……诶,确实漂亮,作为男人,我……我也……嘿嘿……。”骡子坏坏地笑着。
“什么——?你小子……”晓峰生气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骡子。
“不……不,哥,我不是这个意思。”骡子赶忙讨好地说。“我是说你真有眼光,”骡子对着晓峰竖起了大拇指。
晓峰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从盘子里夹起一块肉放到骡子的碟子里,“来,吃肉。”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叫歌什么是吧!”
“嗯,‘倩歌’,我警告你啊!不要有歪心思,她现在是我老婆。”
“啊?哦……哦……,呵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说疯子,你招儿挺高的嘛!居然搞到了手,还娶回了家。”
“唉呀,别乱说。”晓峰感叹地说。
“疯子,你这艳福不浅哪,还身在福中不知福。”骡子眼里流露出的全是羡慕。
“诶……女人心,海底针,深不可测。”
“要是我啊,天天搂着这样的美人儿进入梦乡,死了也值了。”
“……说到底,女人就是贱……”晓峰恶狠狠地说。
“话虽这么说,你能离得了女人?嘿嘿嘿……”骡子龇牙咧嘴地笑着,斜着眼看着晓峰。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来,骡子,干杯!”
“为咱们的重逢,干杯。”
两人端起各自的酒杯,一饮而尽。
…………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霓虹灯陆续闪烁起来,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着,醉眼朦胧中路旁的美发店门口坐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妙龄女子,里面散发着昏暗暧昧的灯光,那女子远远地望着两人微微笑着。
骡子和晓峰头抵头嘀咕了一阵儿,互相推搡着,仰头哈哈大笑不止,然后一起走了进去,随即那女子也跟了进去…………
17.
婆婆打开防盗门,步履沉重的进到屋里,她疲惫地把钥匙放到鞋柜上,看着客厅的杂乱不堪,鼻子里充斥着浑浊的烟味,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去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
从卧室出来,她看到了衣柜旁边散落着日记本儿的碎片,她把完整些的捡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包里。
她顾不上休息,开始收拾起了屋子。
病房里,莺歌握着倩歌的手,坐在床的左边,不断地劝说着,只是倩歌看起来精神很不好,一直在流泪。
深夜。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父亲倒在血泊之中……
母女三人抱头痛哭……父亲的照片挂在墙上……
病床上的母亲奄奄一息………拉着倩歌莺歌的手做着最后地交待……没一会儿,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不醒人事的倩歌被晓峰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她的衣服被一只手解开了……
迷糊中的倩歌做着无谓的反抗——用力推着晓峰,“不要,不要……”然而无济于事……
化验单,阳性……妇产科的手术台上,倩歌痛苦地呻吟着……
这些画面轮流出现在倩歌的脑海里,病床上,倩歌翻来覆去,表情痛苦地伸手来回舞动着,就像溺水者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害怕,恐惧,头疼欲裂,即将失去生命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头脑。
一旁躺椅上的莺歌睡得正香,被姐姐的呻吟声吵醒,她急忙起来,走到床前。“姐,你怎么了?你醒醒。”
倩歌没有反应,莺歌这才注意到姐姐的脸蛋发红,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面容憔悴,她把手伸到倩歌的额头上——滚烫滚烫的。她急忙从暖瓶里倒了些水,一点点的从嘴角给姐姐喂了下去。
“疼……大鹏哥……”倩歌含糊不清地说着胡话,“不,不要……”
莺歌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叫来了张医生,张医生仔细地检查了倩歌的刀口,用听诊器听了听倩歌的肺部。神色凝重,“情况不太好,体温39.8摄氏度,这么高,我给她加药……”
莺歌急的直跺脚,张医生走时说,“看好你姐,如果烧能退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什么情况来叫我。”
莺歌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4:30。这会儿倩歌不再说胡话了,安静地睡了。莺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她放慢脚步轻轻地开门出去了。
顺着走廊,莺歌边活动着胳膊边走着,看到走廊的尽头,张医生扶着栏杆独自站着,他矗立在那里,像一棵伟岸的白杨,玉树临风。偶尔的微风吹起他白大褂的衣角,令这样的画面更具有了动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