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我好渴,想喝水…”当我发出微弱的呻吟声,睁开疲惫至极的眼睛,首先听到的是“醒了..醒了 ..”环顾周围,除了父母爷爷奶奶,和几个邻居,床头还站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感觉有些脸熟,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见她一身宽大及地的麻布黑衣甚是少见 ,白黑相间的头发盘在头顶呈发髻状,用一根长长的木簪子横叉在上。
她看到我醒了,冲我微微一笑,转过头对我家人说道:“醒了就好,你们先不要给他喂水,一会儿我烧一道符,用一碗清水混着让他喝下,到晚上拉出来就没事了,这三日最好静养并且只能喝糯米粥,其他不用”。家人频频点头应诺。此刻堂弟阿荣挤过脑袋一脸低智的问我:“天清哥,你不是喝了一肚子水吗?怎么现在又口渴啦?”话语刚顿,就被他父亲大骂:“兔崽子,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滚蛋。”
“静悟道长今天多亏你出手相救,我孙儿阿清才挽回了一条命,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报答?”爷爷感慨的说着。看着平时做事果断利索,不拘小节的爷爷,此刻一脸的长吁短叹,我弱弱的问一旁的母亲,爷爷这是怎么啦? 爷爷听到我的言语后轻轻瞪了我一眼:“臭小子这次你差点没命,多亏道长施救,你好了要记住道长的恩德”。 原来这是一位道姑啊!难怪穿得奇奇怪怪,我心里正想着,静悟道长颔首回道:老施主言重了,行善布道救人本是我出家人的缘法,施主不要记挂于心,况且贫道和这孩子还有些缘分”。
直到此刻我才模模糊糊记起了那晚掉河里的事情,看到家人都在我壮着胆子陆陆续续说出了那天的遭遇。听罢我的叙述,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都安静的没了声音,眼睛却不自觉的盯着静悟道长,但道长面色凝重,一边极为利索的拔下我头顶百会,腹部神阙,脚底涌泉三穴的银针后道:“先让孩子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今天贫道还有些琐事,先行一步”言毕做了个揖手,家人留她用些斋饭也被道长婉拒了,就匆匆而去。
没过多久老妈就给我端来了一碗黑糊糊的东西,让我感情深一口闷,说实话这玩意儿比芝麻糊差远了,但好歹不苦,一盏茶功夫后肚子里起了化学反应,到傍晚拉了四次。整个院子的空气质量和春天的北京有的一拼,连隔壁院子的堂弟阿荣都趴在院墙上大叫:“清哥,你喝的到底是啥玩意啊?我估计方圆十里要被你熏得寸草不生!!!”说也奇怪拉了几次后身体轻松了许多,就呼呼睡去。
第二天日下午,我才醒来,发觉自己精神头好了很多,喝了碗糯米粥,感觉满血复活了,嚷着要下地去串门,被母亲阻止了。此刻父亲走进屋子脸色一变:“你怎么不听话了,这次就是你顽劣才惹出事端,乖乖躺下,休息好再下地。”
对于父亲我天生有些害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害怕是一种瘾,戒不掉。直到此刻我才知道我已经昏迷了三天,到第四天静悟道长施救才得以“还阳”。我试着问父母怎么会昏迷这么长时间?道长又是怎么请来的,母亲看了一眼父亲,父亲走近我摸了一下我的脑袋:“阿清,你先养好了身体,改天告诉你”。“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