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办坏事”让我重新理解“何为善良”

有一个小男孩看见沙滩上一只刚刚出生的小海龟在艰难爬行,想爬到海里去。这个小男孩很善良,不忍心看这只刚刚出生的小海龟那么艰难地爬,就捡起小海龟,把它扔到了海里。小男孩认为(我们也认为)他做了一件善事,但接下来的故事可能要改变我们的认知了:

离这个海滩不远的地方其实有无数的小海龟。在自然界,小海龟爬到大海的过程中往往会遇到一个巨大的危险:天敌军舰鸟会过来吃它们。所以,小海龟大规模爬向大海之前,都会派出一两只小海龟先爬向海里。如果它安全爬到了大海就会发出“我安全到达”的信号,让其他小海龟知道没有危险;如果小海龟们接不到这个信号,就意味着那只小海龟已经牺牲了,它们就会暂停向大海的迁徙,等一会儿再继续派出一只小海龟……直到连续几只小海龟都安全到达大海,它们才会大规模地开始向大海迁徙。

这个小男孩在无意中干了一件极坏的事情:让小海龟发出一个错误的信号“这里是安全的”,所以,无数小海龟开始爬向大海的时候,成群的军舰鸟飞来把这些小海龟叼起来吃了。

小男孩的动机不能说不善良,但在某种程度上他作了巨大的恶——善良导致的巨大的恶。但为什么会这样呢?

故事二

有个人跑去跟菩萨说:“为什么你只需要坐在那里就有一堆人送钱给您,还来拜您?”

菩萨说:“不然你来坐我这个位置吧!但有个前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开口说话”

第一个富翁来拜,走的时候钱包掉了,这时候假菩萨想叫但想到,不能说话就忍住了

第二个穷人来拜拜完发现脚边有个钱包非常开心的走了,假菩萨想叫可是有忍住了

第三个船员来了,拜到一半富翁回来找钱包了,一把抓起船员问,两人差点打了起来,这时候假菩萨忍不住就说:你去找某某穷人吧,是他捡走了你的钱包;于是一场冲突化解了,假菩萨也得意洋洋。

隔天菩萨回来问:你昨天开口说话了吗?

假菩萨说:是啊,我化解了一场冲突呢

菩萨:是吗?

菩萨:我来跟你说他们最后怎么样了,富翁原本可以用一点点财富为他后代子孙的积累些福气现在没有了,原本穷人可以得到富翁的钱让家里嗷嗷待哺的小孩饱餐一顿,现在他们还在挨饿呢!原本船员会因为被富翁拖住而躲避海上的暴风雨,现在船员已经葬身大海了。

小孩和假菩萨的动机不能说不善良,但是在某些程度上他们做了巨大的恶——善良导致的巨大的恶,为什么会这样呢?

可能的一种解释:

善恶的问题看上去是一个道德问题,其实是一个认知问题,它的关键在于你是对局部的认知还是对整体的认知

认知不完善的善良很可能陷入管窥效应,更高维度的认知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才可能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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