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了刘亮程,就读懂了万物有灵

作者:左岸花开

作家韩少功在一次记者见面会上,激动地表达了对一位新疆作家的喜爱,他就是刘亮程。

刘亮程是20世纪中国最后一位散文作家,也是自然文学大师,是乡村哲学家,他还是鲁迅文学奖获得者。他被誉为“当代陶渊明”“纸上宫崎骏”。

我喜欢刘亮程,源于读过他的《一个人的村庄》。那时,还不懂刘亮程,只是觉得他的文字,很治愈,洞察有深度。直到接触到《我的孤独在人群中》,才读懂刘亮程,读懂人的孤独,读懂万物有灵。

一、文字安静,直抵心灵

导演刘同说:“他的书让我第一次知道了文字具有安静的力量,不是技巧性的,而是心灵上的。”

刘亮程的文字就像小溪,潺潺流淌,静水深流,从不张扬,但是却很滋润人的心灵。

在《朗读者》节目中,董卿与刘亮程之间有这样的一段对话,让我读懂刘亮程的文字,安静有力。

董卿问他,他需要做什么,去适应城市的生活。

刘亮程很诚恳地说:一个人把乡音忘掉,去说另外一种语言,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他坦言自己很多次梦到家乡,但从没有梦见过城市。虽然城市给予他物质上的生活,也给予无数的白天和黑夜,馈赠给他书写一本书的时间,但是内心那个像云朵一样的故乡,是他每年的归宿,他把最热闹、最隆重的仪式,留给了自己的乡。

刘亮程还说,乡愁就是那些半路来到城市,远离家乡,青春逝去,内心对故乡的眷恋,好像一朵云,隐隐约约的存在。

看到这段对话,我内心感慨万千,因为我就是一个远离故土,来到城市生活的人。读他的文字,我好像也翻开了自己的来时路,一路充满希望,像向日葵朝着太阳,乐观面对生活。

[if !supportLists]二、[endif]感知生命,万物有灵

刘亮程说:“我相信,在一个村庄一件事物上,我能够感知生命和世界的全部意义”。

在他眼中,拉磨的驴是历尽沧桑的智者,一条称职的狗心里也会藏着他人不懂的秘密。

他讲述自己的童年生活,像一朵花惊恐地开放,也体现了生命的意义。

所有的经历成长成就了他。

他出生在老皇渠村,整个村庄都是沙漠戈壁。父母辗转一千多公里,逃荒到新疆的村里。那里有很多的野生动物。父亲就在那个村里找个地方,挖了一个洞,他从8岁到12岁就住在这个洞里。那些夜深人静地时候,他感知到乡村上面的声音,有的是人走路的声音,有的是鸟叫声,还有的是一条狗从房顶窜出去,惊天动地的声音。

所以刘亮程的文章写的都是乡村的物件,每一个物件都写得细腻,生动。在经历苦难过后,他选择了温暖和希望,他的文字散发着震撼人心的魅力。刘亮程会用很多时间,去观察一匹马,思考一个人,或者好一群蚂蚁玩耍。他作品中的角色,都是平常的事物,我们却从中感受他书写的浪漫,和多变的人性。

三、孤独情感,如风轻盈

文中说:“所有曾经说出的话,尘土一样落下,说狗的话落到狗身上,说人的话落到人头上,说草木的话落到荒野的草木上。那些言不及物的空话,没地方落,附在云朵上,孤独地睁开眼睛。”

作为刘亮程的读者,我太有共鸣。他把生命的孤独、凋敝写得如清风般生动,轻松而丰盈。

作者说:“我努力让自己的文字修炼成精,然后用她去书写有灵万物”。我想,他已经做到了,而且写出来的文字,直达人的心灵。

我们远远地注视着刘亮程,读懂了他的文字,安静细腻;感知到他的生命,万物有灵;体会到他的孤独,如风般轻盈。这一切,都充满温暖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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