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瑞年一下臊红了脸，忙直起身来，满脸淌着水，不好意思地说：“膝盖还是有点疼。”
李玲玲便拿毛巾给他擦了脸，又将毛巾甩给他：“手自己擦吧。”
郭瑞年擦手的时候，她蹲下撩水洗了把脸，再站起身来问他要毛巾。
瑞年却没给她毛巾，心里咚咚乱跳说：“我，我，我给你，擦，擦脸。”
李玲玲眯了眼睛，把脸递过来，笑道：“那就劳动你了！你咋还成了结巴子？”瑞年手抖抖索索地给她擦脸，眼睛却不住的看她，越看他的脸上越烫，心里跳得越厉害。
擦了半日后，他结结巴巴地说：“好，好了。”
李玲玲道：“真的好了？我咋感觉没有擦净？”从他手里抢过毛巾，又在自己脸上擦了擦，笑了笑又说：“女孩的脸要擦得过细些，不像你们男娃子的脸，胡球麻答一擦就行。”
放下毛巾后，她又走到他面前蹲下，将他的一只裤管就往上抹。
“真的不要紧。”瑞年把腿往后就趔。
“听话，别动！”李玲玲低声说，“我看一下！”
瑞年便不再后退，脸却盯着墙出神。
突然他觉得膝盖上火辣辣一阵疼，一低头却见她正用衣襟轻轻在他膝盖上沾，那衣襟显然蘸了水，湿漉漉的。他便咬着牙忍住疼，心里却暖洋洋的。
很久之后，她站起身来，衣裳前襟湿了一大片。
只见她又走到门口，将门关了，又将门栓插上，折身转来。
郭瑞年心里跳得咚咚的，把脸红着，只看着她笑。
李玲玲看他一眼，不觉脸也一红，笑道：“你可又胡想！”
“谁胡想了？”瑞年分辩道，“又不是我关的门！”
“还说没胡想！小小年纪，谁知道你心里都想些啥！”李玲玲说着，已走到他跟前，“脸转过去，不准看我，我取个东西，给你把膝盖包一下。”
瑞年依言转过身去，心里免不了有些咚咚乱跳。
忽听得玲玲道：“好了，你可以看了！”他转过身来，却见她笑盈盈站在面前，手里却拎着一件白背心。“刚才我脱背心你该没偷看吧？要是我哪天知道你偷看了，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李玲玲看着他的脸说。
“我没，没看。”郭瑞年吞吞吐吐地说。
李玲玲又将背心朝他递来说：“你劲大，把它撕开吧，好给你包扎。”
“怪好的衣裳，撕了多可惜？”
“你为了救我，伤成这样，一个背心又算啥？”
郭瑞年接过背心，轻轻往开扯了扯，说：“结实得很，我撕不开！”
“那咱俩一块撕。”李玲玲抿着嘴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