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休息的日子,想来明天就要上班,学校还有要用的书在复印社,出门步行二十多分钟去拿书,一路上都是车,天空还是灰蒙蒙。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住在六楼,二楼好像有午托班,传来读书声,是英语,顿时觉得已经工作的自己还是幸福。
总觉得当学生清苦无趣,又不能独立,甚至于给钱就花还有着负罪感。
如果问我时光倒回,我愿意回到哪一年?我想大概我会回到初三那一年,那时候的自己成绩忽高忽低,居然也就老妈问过自己一次。
老班是个严肃的矮矮的教导主任,眯着眼从未过问一个年级前十的孩子为什么成绩波动二三十名。
而那个时候呢,也从未停下来问问自己哪个地方有错,那个时候忙着看小说,郭敬明啊,安妮宝贝啊,坏蛋是怎么炼成的,总之各种无营养的小说,毫无压力。
忙着和同桌一会相爱一会吵架,忙着下课的时候聚群聊天,忙着爱恋后桌,他瘦瘦高高 ,物理很好。
后来理所当然的我进了一个破烂高中,索性破罐破摔,整天伤春悲秋,上课聊天,下课睡觉或者趴在栏杆前做个无聊的看客。
没有孤独没有敏感,最想赶紧长大啊,长大啊
看疯狂作文,长大永远是个赚眼球的话题。它是少年的共鸣。上课的时候就写些文章,各种题材各种乱七八糟,依然还记得最满意的是这一句:长大是不能拒绝的疼痛 ,搞得长大是一场妇女生孩子。如你所见,我并未获得新概念一等奖,那些幼稚的文章的看客好像只有我自己一个。
那一阶段又没有人管我,一周回家一次,老妈接送,在无其他负责教育的。到期末期中在扯一顿慌,啊,一学期终于终于过去了。
学校的饭及其难吃,老妈说起她那二十公里上学的孩子都是一副悲伤的情形:这年头最痛苦的就是学生了,吃不好还要天天早起。
是啊,是啊, 我迫不及待的想赶紧脱离这束缚,我想书包里装满零食,一天睡够20小时,谈一场轰轰烈烈家长同意的恋爱。后来的后来,鸡血的过完高三,神经质的过完高四,稀里糊涂的过完大学工作了。
一个人提着行李在郑州找工作,三个月丢了俩手机,月初的时候总想去哪里借钱,上晚班的时候踩着夜色抓紧回家,心里住着遇害迫想症。
到现在安全感才有一些,处理突发事件和难缠客户,九点的时候在空荡荡的公交车上泪流满面。
也有快乐的时候约好友路边坐,吃碎碎冰倒苦水,发工资买一堆吃的,觉得自己活不下去的时候吃一顿大餐,越来越明白只有自己陪伴自己。
索性,也别矫情,出门别人喊你阿姨也别怪,自己对自己负责就好了。
对了,前几天去大学,坦荡的看帅哥,不脸红,反正大概他们不会爱上我。
嗯,那个穿条纹的男生踩着拖鞋,嘴里吃着巧克力冰糕,骑着黄色的单车,头发湿漉漉,美好的肉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