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在陈铭枢的带领下,坐船到武汉加入了国民党党魁黄兴的队伍。陈铭枢任学生队同盟会会务,带领的小兄弟除了李章达、蒋光鼐,还有陈果夫等。
当时国内军事实力最强的是清廷袁世凯的北洋军,袁世凯派冯巩的太爷爷冯国璋领兵镇压,武昌革命党顶不住北洋正规军的强大火力,很快失败了。
陈铭枢和蒋光鼐随黄兴回到上海,此时姚雨平、邹鲁带领广东的北伐军开到了上海,陈铭枢随即加入了队伍。
邹鲁本计划安排陈铭枢任军需的肥差,但陈铭枢心里认为钱财乃身外之物,领兵打仗才有前途,于是婉拒了老大哥邹鲁的好意,接任了一连长职,曾带兵在安徽一带与清军作战。
由于实力的差距,为谋求和平,1912年孙中山将大总统位置让给北洋实力派袁世凯,实现了暂时的南北议和,北伐军也由此遣散。
之前因搞革命被军校开除的学生得以继续上学,在组织的运筹下,陈铭枢选择进入保定军校第一期。同学中日后赫赫一时的有唐生智、田颂尧、邓锡侯、杨爱源、万耀煌、王天培等。
老搭档蒋光鼐也一同进入保定一期。入学前,他突然想到自己已23岁了,父母在世时与一个同乡世家订了娃娃亲,人家姑娘还在等着呢,于是先抽空赶回东莞老家把婚给结了,再与陈铭枢并肩北上求学。
哥俩在保定军校刚读了一年,因“宋教仁被刺案”诱发的二次革命爆发(1913年),孙中山号召各地革命党人与老袁开战。
书可以不读,革命不能不搞。陈铭枢和蒋光鼐闻到风声后,毫不犹豫地逃学南下参加二次革命。
两人分头行动,蒋光鼐到九江参加李烈钧、林虎的湖口起义。陈铭枢到广州找到三哥朱执信,加入了反袁组织。同志们准备暗杀亲袁的广东都督龙济光,但正在研制炸弹时,陈铭枢等就在一家旅馆被抓了。
龙济光对待革命党人毫不留情,枪杀了一批同志,情况很危险。审讯时,陈铭枢再次发挥扮“老实无知”的演技,嚎叫大哭冤枉,且多亏陈李济老板的儿子李朗如用他的家的药店作担保,才得以放出来。
陈铭枢释放后到香港找到邹鲁,邹鲁很惊讶地说,“都已经安排好同志准备到刑场帮你收尸呢”。
可见,革命道路充满凶险,稍不慎成为烈士的话,后面一场又一场的大戏就没法上演了。
因军事实力的差距,“二次革命”很快被北洋军镇压下去,革命陷入了低潮。学校是没法回去了,在国内有随时被通缉的危险,陈铭枢、蒋光鼐和一群同志百余人跟随孙中山亡命到日本。
帮派大哥孙中山和黄兴在东京给同志们租了房子,每个月还发放基本生活费。解决生计问题后,再在东京郊外自办了个军事学校-“浩然庐”,对同志们进行武装训练,养精蓄锐,静待时机。
浩然庐是未来民国各地党政要人的集合营。陈铭枢个性活跃,交际在行,结交了诸多日后显赫一时的人物,除了元老黄兴、李根源、陈其美等,还有方声涛(后曾任大元帅府卫戍总司令,福建省主席)、吕超(后曾任川军总司令,国民政府参军长)、胡景翼(后曾任河南督军)、黄郛(后曾任外交部长)等。蒋介石当时也一度跟随陈其美蛰伏在日本。
1916年,因袁世凯“称帝”问题,革命党人蔡锷、唐继尧掀起了护国战争的大旗。陈铭枢和蒋光鼐也回国,辗转下加入了方声涛的滇军部队,陈铭枢任连长,后十九路军高级将领戴戟也在这个部队。
1918年,方声涛受孙中山指示,将部队开入福建与皖系的李厚基部作战。陈铭枢作出了一个重要选择,转投时任广东省省长李耀汉的“肇军”,担任游击营营长职。
护国战胜期间,广西都督陆荣廷起兵讨袁,赶走了龙济光,战后旧桂系把揽了广东的军政大权。为了平息民意,陆荣廷支持广东新兴人李耀汉任广东省主席。
土匪出身的李耀汉当了大官,家底殷实后,计划提升亲信部队的战斗力,新编了三个营,并且出高工资招揽了一批有军校学历的人才到部队担任中下级军官。
陈铭枢虽然在两个军校都因搞革命而中途辍学,但好歹也是名校肄业生,他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加入了“肇军”,出任游击营第三营营长,部队驻扎在罗定,该“肇军”游击营自此为十九路军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