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打开电视,播放的是纪录片《拯救犀牛XX》,犀牛的名字我忘记了,就以贝拉来替代吧。
讲述的是非洲犀牛的生存状况,以及一些犀牛保护着怎么样和偷猎者做斗争,贝拉最后一次受到攻击时,全身有十几处的枪伤,几个月一直还在流鼻血,有些子弹射入比较深,没法拿出来。最后犀牛保护者为了贝拉的生命安全,不得已用锯子将犀牛的两个角锯掉,这样就没有偷猎者了。但是明年又会长出来,保护着还把贝拉转移到了附近的农场。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位女美国保护着流出了眼泪,说到犀牛角并没有任何药用价值时,她说,人们就是那样,如果说我的马尾辫可以壮阳,也同样会有人相信。
为了向大众普及犀牛角并没有药用价值的知识,她用袋子装了一些犀牛粪便,到大街上去卖,说只要家里放了犀牛粪便,丈夫就会变得温柔和体贴。这显然是很荒唐的,她说,我想通过这个告诉大家,犀牛角可以治病,跟粪便可以让你的丈夫变得温柔体贴一样荒唐。
但是,然并卵,犀牛继续再减少,非洲的部分犀牛种群已经灭绝了。为他们的行为所感动的同时,我们不得不反思,猎杀犀牛的人,压根就不在乎犀牛角有没有药用价值好么!!他们只在乎一只犀牛角能卖出多少钱,要担多少风险!!显然,他们的解决思路在我看来,方向错了。能卖多少钱?影片中告诉我们,猎杀者不需要辛辛苦苦的想着怎么把工作做好,他们只要杀掉一只犀牛即可,也就是说,犀牛角的价格可想而知,而,要担多少风险,显然也并不大,因为非洲本来法制就不怎么高,政府没法承担如此之高的执法成本。
那就完全没辙了么?并不是。在我看来,解决的思路只能有一个:让犀牛角的交易合法化,就像美国当年的禁酒令无效一样,禁止交易和保护犀牛的行为都是无效的。就像我们不需要保护猪牛羊等家畜一样,就像现在家养的娃娃鱼可以用于市场交易一样,要想让所有人相信犀牛角没有药用价值,比让人相信钻石“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显然更难的。深入人心的观念,并不会通过普通的大众教育而改变,并且可能会走入另外的一个极端:越禁止,就越稀少,越稀少,就越有交易价值。
所有的经济学家都告诉我们,我们没法阻止交易,它只会以另外一种形式提现出来。并且如果在非洲交易非法,在欧美交易非法,我们能保证在亚洲或者某一个中东的国家非法么?只要有利可图,总有国家和商家可以铤而走险。这其实只需要一点点的经济学思维就可以想清楚的问题的,但是往往经济学思维是反常识的,我们没法去说服每一个参与交易的人犀牛角的含量,和人的指甲是一样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去说服动物保护主义者,我们可以让犀牛角的交易合法化。
最终,让犀牛灭绝的,可能不是猎杀,而是,猎杀者和动物保护者没法达成统一。永远都不可能统一的人心导致了犀牛的整体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