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代价（连载十五）

第六节

时间来到了2014年。这天江辉从公司下班回家，见丁丽丽没在家，他就打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丁丽丽回答说：她在她妈家里，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让江辉自己点一个外卖吃。江辉闻听此言，也没说啥把电话挂了，自己买了一个外卖。一边吃一边江辉也在想，觉得自己和丁丽丽的婚姻的未来非常渺茫，当初应该听江诚的意见，再观察丁丽丽一段时间的，自己没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本来他今天回来还有事和丁丽丽商量的，可是她多不在家。原来今天单位组织的体检的报告出来了，报告上反映江辉胃上发现一个小的结节，今天下午江辉去看了医生，医生建议最好动手术把它拿掉，江辉一时间拿不定注意，本打算回来听听丁丽丽的意见的，可是丁丽丽一直没回来。一直到晚上10点多钟，丁丽丽才开门回到家，嘴里还喷着很重的酒气，显然喝了不少酒。丁丽丽向江辉解释了一下，家里老家来了一个亲戚，她父母把她叫去一起陪客人了，在外面吃的饭。江辉懂的，这是他父母亲叫她去买单呢。由于这家亲戚和父母一直走的比较近，所以丁丽丽说自己多喝了两杯，现在有点醉了。然后她问江辉找她有没有啥事，江辉就把体检发现一个结节的事告诉了她，丁丽丽听了，也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其他啥的，丁丽丽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说道：“这事啊，要不明天再说吧，现在我累得很”。说完丁丽丽就去睡了。江辉有点心寒，他明显觉得他江辉到关键时刻要依靠丁丽丽的话可能比较不容易的，江晖在想像如果李冰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态度，她会不会也同样无动于衷，得出的结论是绝对不可能。等到第二天丁丽丽总算还记得这事，又问起江辉这事打算怎么处理，医生说要不要紧，江辉也没多说，只是告诉丁丽丽自己已经和医生约好了，下周有床位空的时候医院会通知他去住院开刀的。等到江辉住院时他也没要求丁丽丽一直陪着，丁丽丽每天还是能来一下，问问他情况。开刀那一天，丁丽丽倒是全程陪着，开出来的结果不大好，幸亏发现的早，不过江辉的胃被切除了一部分。在接下来近两周的住院期内，江辉知道丁丽丽也不会做啥的，于是他请了一个全程护工来护理他。丁丽丽呢，江辉只是让她照顾好家里，不一定过来陪他的，丁丽丽果然没有一直陪着江辉，但不过，每天还总能来看江辉一次。出院以后，江辉也知道丁丽丽不会照顾病人的，就又请了一个保姆在家，负责照顾江辉的起居。经过一个月的静养，总算没啥大碍了，身体基本恢复了。打那以后江辉在家里变的越加冷漠了，他本来和丁丽丽之间话就不多，现在交流就更加少了。有时，江辉躺在床上，会情不自禁的怀念李冰，回想起当初他们在一起时那种夫唱妇随的家庭生活时，江辉越加觉得悲伤了。这几年由于外贸的萎靡，江辉的公司收入在下降，这也意味着江辉家庭收入也在减少。江辉认为由于收入减少，家里的开支也应该逐步减少，可是丁丽丽的消费习惯已经养成，根本不愿意把支出降下来，为此丁丽丽和江辉时常会产生矛盾，有时甚至发生争吵，丁丽丽始终认为江辉向她隐瞒财产，为此江辉不得不把所有银行账户向她公开，丁丽丽还是不信。江辉痛苦不堪，好几次打算向丁丽丽提出离婚，但是考虑到那张婚前协议，如果离婚他就要把所有财产的一半分给丁丽丽，江辉觉得心有不甘，所以也只能忍着。白天公司业务上不去，晚上回来丁丽丽还时常和她闹，再加上刚刚手术过，身体情况又不好，搞得江辉的心情特别不好，慢慢的就得了抑郁症，不得不靠安眠药助眠。转眼到了这一年的中秋，江辉为了提高公司员工的凝聚力，决定和全体员工并邀请一些公司忠实的客户一起过个中秋节。为了彰显节日气氛，江辉同意员工可以带家属一起参加，当然江辉也准备带丁丽丽一起参加。自打江辉和丁丽丽结婚以后，江辉一直挺低调的，从来没有主动让丁丽丽在公司员工面前出现，因为公司有很多老的员工多是当初和李冰一起共事过的，和李冰的感情还非常好，江辉怕丁丽丽的出现会在公司范围引起不必要的非议。有几次丁丽丽未经江辉同意也去过公司，但是从员工的表现来看，员工们基本不太认可她，因为李冰在江辉公司的威望是非常高的，甚至是江辉也不及她，员工们大多认为李冰才是公司的开创者，江辉只不过是没有了李冰以后的继承者，江辉尚且如此，何况丁丽丽。当天回到家，江辉告诉丁丽丽中秋节一起去参加公司联欢会的事，丁丽丽到挺高兴参加，因为她认为自己是老板娘，员工一定会尊重她了，自己强烈的虚荣心就能够得到满足了。为了在联欢会能够吸引大家的目光，丁丽丽整整准备了一个上午，又是去做美容又是化妆的。单单挑选衣服、鞋子就花了近一个小时，最后选了一件淡紫色碎花的连衣裙，一双米色的高跟鞋。打扮完她来到江辉面前，江辉看了觉得丁丽丽虽然她没有李冰身材好，但是感觉上比李冰更性感、妖艳。江辉自己倒是很随便，穿着平时上班时穿着的一身西服。为举办这次联欢会，江辉特意包了一个小型的舞厅，这个舞厅功能齐全，舞池、歌厅多有，还有一个中餐厅。江辉公司由于这几年不太景气，人员也在逐步减少，公司目前也只有十几个员工了，另外还邀请了十几名客户，一共参加联欢会的也就三十几个人。按照江辉的想法，联欢会下午搞搞联欢，唱唱歌，跳跳舞，晚上一起聚个餐。等江辉带着丁丽丽来到舞厅前，一个中年女子和一个美丽的姑娘正站在大门口等他们，江辉指着那个中年女子和那个姑娘对丁丽丽介绍道：“这是公司的财务蔡经理和办公室的小齐”。两人一起向丁丽丽点头，实际上丁丽丽这两人多是认识的，丁丽丽曾经瞒着江辉来过公司，和这两人均有接触。丁丽丽也知道蔡经理是江辉中学同学的妻子，那小齐是李冰的一个远方亲戚，是李冰亲自找来的。江辉公司很精干，做管理的就是这两位，其他多是业务员。平时江辉是绝对信任他们的，江辉不在时公司就是这两人在当家。自己上一次去公司时就在这两人那里碰了钉子，两人对待丁丽丽虽然表现的很尊敬、很有礼貌，可是当丁丽丽问他们公司情况时，两人多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实质内容一点不肯透露，特别是那个财务蔡经理，当丁丽丽提出要了解公司盈利情况时，她直截了当的让丁丽丽去问江辉，说什么财务人员不能把公司财务情况提供给公司非管理层人员，说这是做财务的职业操守啥的，总之，用丁丽丽也不太懂的理由拒绝了她，而且丁丽丽相信他们绝对也会向江辉汇报过，现在既然江辉装不知道，丁丽丽也就装糊涂了。江辉夫妇到了，联欢会正式开始了，一共坐了4个桌子，江辉夫妇坐的算主桌，桌上除江辉夫妇以外，还有财务蔡经理，其他全部是一些公司比较重要的客户，江辉一一为丁丽丽做了介绍。小齐今天临时客串主持人，这小齐人虽然长得很漂亮，高挑的身材，五官端正，不过今天不知是因为不重视还是其他原因，脸上并没有化特别浓艳的妆容，只是施了一层淡淡的薄妆。联欢会开始，按照惯例先说奖品。看得出，江辉对员工出手很大方，不到40人的联欢会，竟然设了3个苹果手机大奖，5个国产手机二等奖和10个高仿瓷器一套的3等奖。鼓励奖100%，每人一个红包、一份中秋礼品包装。随后，主持人让江辉致开幕词，别看江辉平时话不多，但是毕竟有很深的文化底蕴做基础，开幕词说的既热情洋溢又幽默风趣，讲完下面掌声一片，看得出，平时江辉和员工还有客户相处的多很融洽。江辉讲话的时候，小齐走到丁丽丽的身边，小声的告诉她，听江辉平时说起过丁丽丽唱歌非常好听，想让她唱一首歌助兴，问她擅长哪首歌。丁丽丽也没推托，告诉她自己会唱邓某某的歌曲“喜欢你”。果然，江辉一讲完话，主持人就在台上说“今天各位同仁有幸，目睹我们江总美丽的夫人，下面有请我们江夫人为我们献歌一曲作为整个晚会的开场金曲，邓某某的喜欢你，有请江夫人”。丁丽丽很大方的上了台，客套一番后就开始演唱，这首歌确实很符合丁丽丽的嗓音特点，清脆中包含甜美，一曲结束可以说艺惊四座，博得场内一片掌声，其中丁丽丽明显感觉到3号桌上的掌声尤其热烈。回到桌前，丁丽丽问江辉3号桌多坐有谁，江辉告诉她，2号桌基本坐的是公司的中层和一些客户单位，3号和4号桌坐的多是公司业务员，公司共有2组业务员，分别叫做业务一部和业务二部，对应欧美和其他地区两部分，其中一部对应欧美的人比较多点。这时候场上音乐响起，主持人宣布舞会开始，请大家自由组合。江辉拉起丁丽丽的手，两人一起走进舞池，带头挑起了交际舞。一曲跳完，江辉回到桌前，对在座的几位客户说道：“怎么样，我夫人舞姿如何，提点宝贵意见啊”。他这一说，引得那些客户一片赞誉，这应该不是客套，唱歌、跳舞确实多是丁丽丽的强项，从小就打下了基础，不输于一般的业余演员。江辉听了这话就笑着说道：“你们多是我的好弟兄，今天瞧得起我肯赏光来参加联欢会，可要尽兴啊，让我夫人也有幸欣赏一下你们的才艺啊，哈哈哈”。看样子他也希望通过丁丽丽来增加与客户的沟通。他这么一说立即有人站起来邀请丁丽丽共舞了，一曲连着一曲，不一会儿，丁丽丽连续陪着几位客户跳了好几首曲子，感觉有点累，准备休息一下，就回到桌前坐下喝起饮料了，这时候她瞥见3号桌上站起了一个年轻人向音响控制台走去，然后回到主持人身边耳语了几句。过了一会儿，舞曲停下了，主持人小齐上台说道：“各位同仁，今天在江夫人的带领下，联欢会的气氛非常踊跃、热烈，在座的每一位多跃跃欲试，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下面有请业务一部的张华演唱一首流行歌曲‘平凡之路’，请大家欢迎”。只见那个年轻人重新走上台，接过了主持人手里的麦克风，这时，丁丽丽看清楚了那个年轻人了，见他年纪也就25岁左右，个子高高的、瘦瘦的，脸庞棱角分明，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下身穿着一身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西服，里面穿着一件白色休闲衬衣，脚下穿着一双休闲皮鞋，全身透着一种青春的活力和帅气。“张华”丁丽丽一下就记住了这个名字。这时候丁丽丽觉得有道眼光在看着自己，回头一看，不是江辉，江辉正在和一位客户交头接耳的商量着事，那目光来自自己桌子对面的蔡经理，看到丁丽丽眼光转过来了，蔡经理笑着对她说道：“怎么样，小伙子挺帅吧，他叫张华，今年刚刚大学毕业，被公司招进来，现在在一部实习呢”。也许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丁丽丽稍微有点脸红，赶忙掩饰道：“确实有点帅气，年轻就是优势”。这时张华开始唱歌了，他唱的挺投入的，嗓音也比较与原唱的相近，柔和中带着点沙哑，歌曲内容可能也比较符合他这样的涉世不深的年轻人。这首歌虽然丁丽丽不是很熟悉，但还是听过的，看得出，这个张华对这首歌歌词和旋律多比较熟悉，唱出了原唱的感觉，丁丽丽听着听着，不禁觉得有点着迷了。这时张华歌唱完了，见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桌前，却直接向丁丽丽的桌前走来，他先走到江辉身边，向着江辉一欠身说道：“江总，请你同意我邀请夫人和我跳一支舞”。江辉闻听此言，稍微有点发愣，然后说道：“当然，小张，我没意见，看夫人阿愿意”。张华又转向丁丽丽，欠了一下身说道：“请夫人赏光”。说完伸出了双手邀请。丁丽丽本能的一下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一起走进了舞池。蔡经理目送着两人，回头看了一眼江辉，发现江辉也在看着她俩，脸上仿佛略有所思。跳完了一曲，张华送丁丽丽回到座位上，江辉看着丁丽丽，见她脸色稍微有点红，还有点气急，好像有点激动，已经没有了平时矜持的感觉了。说着话，主持人宣布下面开二等奖，请江夫人和蔡经理一起为二等奖的获得者抽奖，刚才三等奖主持人请了3位客户抽了奖。丁丽丽和蔡经理各抽了三张奖券，其中丁丽丽抽的奖券有一位获得者就是张华，在张华上来领奖时，丁丽丽明显给人感觉有点拘谨，发奖时一句祝贺的话也没说。张华呢，领了奖也没说一句感谢之类的套话，慌不择路的拿着奖品下去了。很快，联欢会就接近了尾声，主持人建议所有参会者一起下场共唱一曲“小苹果”作为联欢会的结束曲目，当然由丁丽丽负责领唱，江辉并没有下场去唱，只是坐在台前看着，公司的年轻人几乎多响应了，下场唱着歌，丁丽丽一边拿着麦克风唱着，一边向四周瞅着，她在瞅啥呢？随后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向她靠拢，那是张华。可是丁丽丽并没有回避，两人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鬼使神差的又站到一起，相互目视着唱完了一曲“小苹果”。联欢会结束以后，参加人员一起去隔壁的餐厅共进晚餐，这是一场中式的晚餐，与会人员按照联欢会的次序分别在4张餐桌前坐下。江辉桌上增加了一个小齐。开宴不久，江辉和丁丽丽作为主东就开始了向来宾敬酒了，本来江辉身体不好，可以象征性的用饮料代替的，但江辉性情中人，觉得自己作为公司老总有义务向为公司发展做出贡献的客户和公司员工表示感谢的，作为心诚的表现他每一次敬酒多不用饮料代替，而是直接喝红酒，而且每敬必干。虽然只是红酒，但江辉一来年纪已经有点大了，更主要的是在上次做完手术以后江辉就不再喝酒了，所以今天在敬完4桌宾客以后，已经微微有点醉意了。丁丽丽随着江辉一起敬酒，江辉每敬必干，她也不能少喝，再加上她和所有人多是初次，更容易被别人闹酒，特别是江辉公司几乎有一半是老员工，多是企业改制的时候追随江辉和李冰共同组建公司的，江辉平时对他们也非常尊重。今天江辉带着丁丽丽来敬酒，他们知道的，江辉胃做过手术不能多喝酒的，他们不敢瞎闹，就盯上丁丽丽了，而且遇到这些人要求丁丽丽喝酒时，江辉还说服丁丽丽要尽他们的兴，所以一圈酒敬下来，丁丽丽也喝了不少的酒，不过她酒量好，这点酒还不要紧，只是感觉脸有少许红了。两人敬完酒回到桌上刚坐下，客户和员工就开始了向他们敬酒了。首先是客户们。参加晚宴的客户一共有近十家，这些客户代表着不同的公司，多是江辉公司比较重要的供应商。这些客户敬酒的时候按照江辉的脾气每次他多也要喝一大口。等到客户一番酒敬完，江辉已经明显让人觉得不胜酒力了，眼睛也睁不大开了，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了。客户敬完了，轮到公司的中层来敬酒了，他们一过来，边上的蔡经理就说活了，由于前面敬酒的多是公司的供应商，她不好说啥，等到公司员工来她就站出来打圆场了，她看江辉已经醉了，就让江辉不要喝了，让江夫人代替意思一下就好，因为她看出来了，丁丽丽酒量很好，能喝。蔡经理一说话那些员工还是比较拎得清的，就不再起哄闹酒了，既便如此，江辉还是陪着他们喝一小口，同时让丁丽丽喝一大口，给足中层们面子。好不容易公司中层敬完了酒，公司的一般员工中有几个老员工一起过来敬酒了，他们也看出江辉喝多了，再加上边上蔡经理一再制止，江辉和他们有深厚的感情，不来敬酒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只是让江辉随意一下，这些老员工多喝完了杯中酒，谁知江辉见他们来敬酒，自己拿过酒瓶把酒杯倒满了，然后一饮而尽，那些员工见了多非常感动，有两位明显看得出眼睛多有些湿润了。这边江辉好像真支撑不住了，一下把头浮在桌上了，彻底醉了。蔡经理见了赶紧叫了公司一位年轻的男员工扶江辉到隔壁休息室的沙发上去休息，又关照他不许离开他，说完又让小齐去叫餐厅服务员泡杯红茶送过去，让江辉醒酒。这边一阵忙碌总算结束了，蔡经理本来以为消停了，想着大家再坐着休息一下就基本可以结束了。丁丽丽呢，由于对公司人缘不熟，也插不上手，再加上她自己酒也喝了不少，稍微也有些醉意了，就坐在那里休息了。这时候，她好像无意识的向3号桌子看了一眼，因为刚才一番敬酒，丁丽丽并没有看见那个张华过来敬酒。谁知这一撇正好看见张华也正对着丁丽丽在看，两人的目光一下交织在一起了，看得出张华的眼光中充满了热烈的情感和希望。丁丽丽赶紧把目光移开，自己已经止不住脸发红了，心脏剧烈跳动。她不经意的目光转过来时又和一道犀利的目光交织了，那是蔡经理的目光。丁丽丽看见蔡经理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丁丽丽对视不过，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大脑里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丁丽丽的耳边听到了一句柔和的声音 ：“张华来给江夫人敬酒”。丁丽丽回头一看，就见到张华潇洒的身影来到她的身边，手上端着一杯可乐，眼睛直盯着丁丽丽说道：“今天我开车，不能喝酒，以茶代酒，敬美女一杯”。丁丽丽端起了酒杯，显得有些慌张，眼睛也回避了张华灼热的眼光，有些急切的说道：“谢谢，谢谢，我不是美女，你谬赞了”。说完，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回头看了一下坐在对面的蔡经理，见蔡经理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俩，丁丽丽更慌张了，忙不迭的坐下了，不知声了。张华也喝了一口饮料，连谢谢的客套话多没有说，匆匆忙忙的走回自己坐的桌子。就在这时，小齐从休息室里出来了，对着丁丽丽和蔡经理说道：“江总在休息室里吐了，现在睡着了，看样子真醉的比较严重，要不要先送他回去？”蔡经理闻听此言，扭头问丁丽丽：“你看呢，夫人”。丁丽丽点了一下头说道：“可以啊”。于是蔡经理说道：“今天大部分人多喝酒的，要不你去问问可有人能送江总回去，没有的话就给江总找个代驾，省得他明天上班没有车开”。小齐走到前面几桌去问了，不一会儿，小齐就回来了，后面跟着张华，两人走到丁丽丽面前说道：“江夫人，今天就张华没喝酒，他也愿意把江总送回去，你看看，你是不是和江总一起回去，还是再坐一会儿，反正这里有许多人喝的比较多，需要在这里喝喝茶、唱唱歌、醒醒酒才能回去的”。丁丽丽看了一眼张华说道：“要不我也回去吧，我今天喝的也有点多，头也有些晕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两位吧，辛苦你们了”。蔡经理一听就说道：“说不上辛苦的，这是我们应该的，夫人，你看需不需要再找一个男同志陪你们一起回去，路上你一个人照顾江总阿行？”。丁丽丽摇了摇头说道：“不要紧的，我能行的，到了家，小张应该可以帮我一把，不麻烦别人了”。蔡经理一听就说道：“也好，在路上想必也没啥大事，张华你路上开车小心点，把江总送到家后，你负责把江总扶回家再走”。张华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于是蔡经理又找了一个男同事和张华一起叫醒了江辉，并把他扶上了车。这边丁丽丽也收拾东西，准备一起上车回家。几个人一起来到车旁，江辉还有点清醒，向蔡经理和小齐告着别，不过已经语无伦次了。丁丽丽让江辉躺在后座上，自己则坐到了副驾上，张华开始发动车子，不知是因为没有开过奔驰车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张华有点手忙脚乱，在丁丽丽的辅导下才把车子发动起来。蔡经理目送着车子驶离饭店，心头却冒出一种莫名的不安，为什么她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