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毕设做到麻木,听无聊斋教主的访谈,对自我认知这件事有了一些自己的见解,趁着吃饭前的间隙简单写一写。
教主在访谈里说到,极度自卑和极度自负的人其实都是幸福于卡在中间的人的。这与我当初写,开窍的,与终生愚昧的,都是幸福的,有一点点像,但是也不完全像,共同点在于,不上不下的人最不幸福。稍微开阔的眼界让你看到远山,相对拙劣的实力又让你自惭形秽,却又不甘平凡,于是处处比较,寸步难行。
你说这样的人,ta是自我认知不清吗。其实挺清楚的,可是为什么反而自我认知越清楚在这反而越难受了。在我眼里,教主是一个思维深度足够深层,幽默正好卡在我点上的人,且是浙大毕业,新东方讲师,做单口喜剧也非常出彩,这样的人在袒露心理的时候竟也大篇幅描绘自己这些年的谨慎卑微以及害怕。在我眼里他根本不需要害怕什么,单凭学历,聪明,就够他傲视群雄了,谦卑反而让他变得敏感受挫。固然这种更全面的自我认知一定程度让他成长了,可我现在到了一个年纪,就是开始反思“某些成长是否真的比我本身的快乐重要”的年纪
物极必反。那么对自我认知,是否也是如此。你以为对自己更全面的了解,是否其实是走向一个相反的极端,一些细枝末节的叠加让你得出了完全相悖的结论和状态。人生道路上,是否有些东西必须取舍,才能以看似残缺之态得出一个健全的认知。
对自我是否真的需要那么清楚的认知。或者你以为的更清楚,是不是其实是实现了质变的扭曲的清楚。
说到教主,我还是很吃他的播客风格的,幽默的恰到好处,深层的点到为止。教主也是INFJ人,某些方面我挺像。对一些细枝末节保持着没有意义的敏感;在思维方面,因为觉得自己不好,所以去生活中证明自己不好,这一点我们也很相似。可是我比他带了更多的进攻性。
谈到校园暴力,教主说当时经常有小混混男生骚扰他,只因为他父母是老师,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玩具砸了(记不太清楚),他人都吓傻了。我就想起,小时候我在班级里算比较高的女生,且正好在学跆拳道,当时也经常有我们班的男生,以及隔壁班的所谓混混男生看我不顺眼,一个被我在操场按在地上打的痛哭流涕,一个头被我抓住疯狂捶墙砸流血甚至去了医院,还有一个下身被我踢伤请了家长,同桌浇牛奶在我凳子上被我抱着重重砸在地上,蹲着哭,当然我也负了一些轻伤。
我从来没有所谓吓傻,当我遇到恶意,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往死里反击,我可以死,而你会死的更惨,咱们都别活,我就一疯批。可是在遇到比我更高更壮的男生的时候,我又会装的很乖巧了,因为我会估计自己能不能打赢,有些我真的打不赢,那我只能混战中故意打我自己,然后叫家长请老师,哭到那傻逼求我别哭了。反正无论如何,我绝不会放过,任何把矛头指向我的人。我不制造恶,但是我其实骨子里比恶更恶。
直到现在,我还是相信,只有暴力可以制服暴力。不存在爱感化什么,能用爱感化的,本身就是爱,暴力只配得到暴力。不幸的是,作为一个女生,六年级以后,我的体力和身材就开始变得非常弱鸡了,手无缚鸡之力,身体也不高大,面对暴力,我似乎只能远离,或者想想有什么可以用脑子去转化成暴力反击的方法。
虽然我不想再活一辈子了,但是如果有下辈子,请让我长成那种一米九的高大猛男,我必定从小就把那些搞校园暴力,故意伤害路人以及对弱小出手的垃圾往死里打,见一个打一个,打残了就跑,被抓了就赔钱。而我绝不会因为这些人因为我而残疾,他们的家人失去经济来源或是后代,感到羞愧,我就是恶本身。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懂事犯下的错,垃圾是不配谈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