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春节来了。在豫东平原,农村集市上堆满纷杂的年货。办年货的人们开的车,在集市外的路两旁排起了长队,过路公交车上,不时地下来一位拉着行李箱的年轻人。
树勾勒出了它原始的样子。错综复杂的小树枝的生长姿势,有的向上,有的向左右,有的向下。虽然是树,但品种不一样它们的样子长得也不同。有的树枝,干净硬朗;有的树枝婀娜多姿;有的树枝上挂着许多小球球,扮成可爱模样;还有一些常绿灌木,它们被多情的主人拧成凉亭的模样,连成墙的样子。不知这家的媳妇儿和他打架不打架,样子是美观别致,但经济效益上差了些。一些树枝上停驻着一只只小鸟,人们总能清晰地,看到它们的外形特征。一般都是长尾巴,还有是短尾麻雀。树枝间时不时的冒出一个鸟窝,像是树长了肿瘤。
田间的麦苗都伏在地上。天阴沉沉的,青绿色的麦苗也灰蒙蒙的。前天下的大雪,现在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在河沟上沿,在杂草的头顶,积雪像奶牛身上的花纹一般,呈现出各种不规则的图案。在广阔的麦地中间,突起的圆锥形坟包,在朝东朝南向阳的部分,露出了黄土的本色,而在背阳的部分则覆盖着白雪,看过去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过了中午的饭时儿,男人们三五成群地从集市上返回。他们这是去参加聚会,一年四季出门在外,赶到年关回家,一般大事,都在这几天解决。比如婚嫁,比如拴孩子请酒。而在处于四季时间段儿的丧事,豫东的老规矩,老人的忌日一二三年的,也都改期,放到了年前年后这几天里。趁着男人们都在家,在集市上像样的饭店里摆几桌酒席把事儿给办了。这样主家有面子,客人来去也方便。不像以前都是在家里吃饭,桌凳瓷器得借,加上买菜蒸馒整大件儿,除去请厨师外,一门子的人都来帮忙也要忙活好几天。
虽然放假了,但村子街巷里鲜见孩子。他们有的在家看电视,有的在玩电脑上的游戏,更多的是捧着大人的手机。大人们也不去监管,不知道他们的未来是什么样。
现在不同以往,男人女人,老的少的,有的一家人全出门儿,天南地北的出去打工,不济的一个月也拿几千元。人们盖起来了楼房,买上了轿车,只是路显得越来越窄,堵得严重,村间公路相向过两辆车都困难。
生活越来越好,只是人走着走着就变了。听说订婚的彩礼越来越高,无楼房无汽车免谈。听说有的半大孩子,与父母拌几句嘴,就寻了短见。听说众多儿女,因为老人的赡养问题而走上法庭。听说谁谁的老婆丢下儿女,跟人跑了。
这是一个多元的时代,信息的爆炸,使人们的世界观各不相同。年关境像透视的是社会的一个缩影。无论如何,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我们总有想头儿往前奔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