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最不想写心情的一天,我现在特别想和师父们说说话,不说话哪怕坐一坐也行。但今天也是我人生中最精彩的一天,应该一记。
我们昨天一行六人拜山,中途住到碧云寺。今早从碧云寺出发,本想四点钟就走,最终还是到六点二十,而且还留下了姚姐独自一人,她想天亮慢慢拜。丢下姚姐,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因为我时常感到没伴的路更漫长。
我们一出院门,我就把路给带错了,在一片漆黑中,我在前面直冲车道,走了好远又原路返回重新走拜山的小路。虽然谁都没责怪我,但我万分内疚,她们的体力都不如我,也没有户外运动的经验,我还粗心大意的消耗她们的体力。回到拜山的小路后,我特意在最后,我不想我们当中再有人落下或离开。
在漆黑中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近八点我们才把手机电筒关了。这段路我们拜得特别温暖。虽止语,但我们用行动把大家紧紧抱在一起。前面有两个是七步一拜,速度稍微快一点,但每次拜完一拜后,她们就回头照亮我们前行的路,真的是漆黑中的两盏明灯。
天渐渐亮了,慢慢的,太阳也出来了。我们就建议在华首门等,我才开始以自己均匀的速度一直不停歇地拜上去,过了玉佛寺我就一直在最前面。快到迦叶殿时,我遇到了姚姐,万分惊喜。原来她昨天没休息好,想改天拜,在碧云寺上了早课,过了早斋,是走上来,所以和我们都先后遇见了。她先到迦叶殿,不几分钟,我也到了,我们在迦叶殿过了午斋,稍作休息,我先她出发了。才拜了几百米,姚姐跟来了,而且还要和我一起拜。
其实我不是很理解拜山,但我答应了我的朋友们,我就会和她们战斗在一起;我也许诺自己,要挑战一下这项全新的运动,恢复一下自己在户外的体能,一定要认真地拜上去。其实一点也没有想象的累,我至始至终都是均匀的正常的呼吸,即使陡峭的台阶,我也感到轻松自若,当听到那些走路的人的喘息声时,我赶紧回头看看姚姐和那个七步一拜王师兄。
从迦叶殿上来,基本上成了两队,前面三个和后面三个相差一个半小时左右。我们先到了华首门,真壮观,那山的石头真的就像一道巨大的门,非常逼真。
一时间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胜利者,战胜了自己的身体疲乏,也战胜了自己内心浮躁和偏见,还战胜了世俗的眼光。自己就是那个大舞台上的独一无二的舞者,愉悦顿时充满整颗心。
放眼望去,那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登顶的奖励真的太大了。只有等上了高山,领略了雄奇壮观的美景,看到巍巍高山绵长悠远,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正如苏轼所说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这样一来,又想起陈子昂的诗“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几分伤感有涌上心头。
回到九莲寺,遇到宽正师父,她告诉我我们走的这两天寺院最忙,我特别难过,就感觉自己一个义工的本职工作没有做,但师父们还安慰我。晚课我也不想去上,我想在寺院走走,想仔细看看这个让我不舍的地方,也想遇到一两个师父,听她们说说话,但一个也没遇到。回到寮房,无所事事,呆了好久,才想起要记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