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求贤任贤
秦穆公元年,他亲自率兵讨伐茅津一带的戎人,取得了胜利。四年,穆公到晋国迎娶夫人,夫人是晋献公的女儿,太子申生的姐姐。
秦穆公五年,晋献公灭掉了虞国和虢国,俘虏了虞国国君和他的大夫百里傒,把百里傒作为缪公夫人陪嫁的奴仆送给了秦国。百里傒从秦国逃跑到宛县城,被楚国边境的居民捉住了。
穆公听说百里傒贤明能干,想用重金将他赎回,但又怕楚国人不给,于是派人对楚国人说:“我国的陪嫁奴仆百里傒逃到了贵国,我们愿用五张黑羊皮将他赎回。”楚人于是答应将百里傒交给秦国。这时候,百里傒已经七十多岁了。穆公将他释放,要跟他谈论国家大事。
百里傒推辞说:“我是一个亡国之臣,哪里值得您来询问!”
穆公说:“虞国国君不重用你,所以他才亡国,这不是你的罪过。”穆公再三向他请教,一连谈了三天,穆公大喜,要把国政交付给他,称他为五羖大夫。
百里傒辞让说:“我不如我的朋友蹇叔,蹇叔贤能而世人不知。以前我游历到齐国,曾穷困得向铚邑人乞食,是蹇叔收留了我。我因而想去事奉齐君无知,也是蹇叔阻止了我,使我避免了齐国的内乱,来到了周朝。周朝的王子王子穨喜欢牛,我就以养牛术求见他,等到王子穨想重用我时,蹇叔阻止我,我离开了周国,这才免于被杀。我去求见虞君,蹇叔还是阻止我。我也知道虞君不会重用我,我实在是贪图利禄爵位,就暂且留了下来。我两次听从蹇叔,两次幸免于难;只有一次未听,就碰上了虞君的亡国之难。由此可知他的贤明。”
于是,穆公派人用厚礼往请蹇叔,任用他为上大夫。
(二)德
1. 秦穆公十三年,晋国天旱,来秦国请求接济粮食。丕豹劝秦穆王不给,并说趁他们饥荒去攻打他们,一定可以去掉大功。穆问询公孙支,公孙支说:“灾荒与丰收是交替出现的事情,谁也避免不了,不可不给晋国粮食。”于是秦穆公采纳百里傒、公孙支的意见,最终给了其晋国粮食。秦国用车船水陆并运,从雍城出发,前后相望,直到绛城。(秦穆公十四年,秦国发生饥荒,向晋国请求给予粮食支援,晋国做法与秦国正好相反。)
2. 曾经,秦穆公丢了良马,被岐山下的三百多个农夫一起抓住杀掉吃了。官吏捕获他们后,要依法处置。穆公说:“君子不会因为牲畜而杀人。我听说吃好马肉不喝酒,是会伤人的。于是赐给了所有人酒,并赦免了他们。
秦穆公十五年,秦与晋在韩原之战中,穆公被围,吃了穆公良马肉的三百多人驰马冲击晋军,使穆公脱险,并活捉仅公。
(三)情
晋国国君夷吾对秦国两次背信弃恩,韩原之战中,秦穆公俘获了晋君而回,他下令全国说:“我要斋戒,准备用晋君祭祀上帝。”
周天子听闻后,说“晋是我的同姓”,派人为晋君向穆公求情。
缪公的夫人——夷吾的姐姐听说后,就穿上丧服,赤着脚,对穆公说:“我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能相救,以至于劳烦您下这样的命令。”
穆公见此情形也只好改变主意说:“我俘虏了晋君,本以为是个大功劳,不料竟使得周天子为他求情,夫人为他忧心。”于是和晋君订立盟约,答应放他回国。给他更换了上等的客舍,用七太牢的礼节予以招待。十一月,送晋君夷吾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