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奶奶
王浩玲
“叮铃铃”。 周一下午，清脆的放学铃声响起。学校门口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小凡，过来，这边。”八岁的小凡正在东张西望，听到有人喊他，看到隔壁李爷爷在对他招手！
“李爷爷，怎么你来接我？我奶奶呢？”
“你奶奶忙，抽不开身。”
哦。小凡坐上李爷爷的电瓶车回了家。
周二下午五点，小凡又放学了。小家伙眼睛好使，一眼就看到大门旁站着的是王爷爷，他是奶奶的老朋友。
“王爷爷好，我奶奶呢？”
“你奶奶还没回来，我替她来接你。”
“噢，知道了。”小凡戴口罩的嘴巴噘得老高。
白净净的张爷爷，当过局长的赵爷爷，黑不溜秋的李奶奶……这个星期，每次放学，来接小凡回家的人都不同。小凡都被搞迷糊了：管他是谁，能回家就行。
“叮铃铃”，家的电话响了。“喂，是爸爸，爸爸你可算打电话给我了！”小凡惊喜万分，声音提了个档。
“爸爸，你能告诉我，奶奶有多少个朋友吗？”
“这个，让我想想，一个，两个，应该是三个吧”
“不对不对，你骗我！她应该有好……几个朋友，因为……我每天放学后，有不同的爷爷和奶奶去接我。李爷爷、王爷爷、李奶奶……他们给我买我大虾汉堡，对我可好了。我奶奶不知道忙啥呢，这个星期我都……没怎么见到她人。”小凡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有点喘气。
小凡爸爸异常生气，吃过晚饭就拨打了母亲的电话。电话那头一直忙音，无人接听。
电话好不容易通了，儿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喊妈，他厉声质问母亲：“你看看你，在家里都忙些啥?老让别人去接孩子，你也能放心的下？”
小凡奶奶似乎很疲惫，她长吁一口气，说：“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咱们县城上周不是有几名外省密接者吗，有两名就住在隔壁小区。你忘了？我没退休前，不是一直在医院工作嘛，社区招募志愿者，我……我没和你们商量就去了。我——想发挥余热，可我忙起来老忘记这事。不过，我提前交代过他们接小凡的。”
放下电话，儿子的眼里闪出一道白影，他仿佛看到母亲年轻时，身穿白大褂忙碌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