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身影静静站立,未必是孤独。孤独的心灵在热闹的人群里是一个冷冰冰的存在。我,幸好,有你!
——苗苗自言自语
十岁的天空飘着一颗糖
中秋节刚过的星期一,空气中还残留着喜庆团圆的尾韵。
课间的十分钟就是炫耀的舞台,小屁孩们一个个拿出自己带来的月饼,脸上神气十足。你的是桂花月饼,他的是梅干月饼,还有五仁的,豆沙的,冰糖的 ,黑芝麻的等,好像一个月饼的大集会。
胖墩墩的憩树,炫耀完爸爸带回来的蛋黄月饼,无意一抬头,看见邻居苗苗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教室里陪着空气,心里就有了说不清的难受。
昨天晚上,苗苗家一如既往地传来的咒骂声,摔东西的乒乓声……
中秋节的祥和绕道而行了。
“苗苗肯定没有吃月饼。”憩树一边想一边跑回教室,把月饼塞进苗苗手里。
苗苗看看憩树,憩树看看苗苗,俩小伙伴都笑了。只是苗苗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
十六岁的空气有清香
随着冬至的到来,北方进入了一年中最冷的时期。苗苗最怕这大冬天。
苗苗的手一到冬天就干燥异常,现在,更是干得像久旱少雨的泥巴地,一块块皮肤裂成小块小块的蛇皮。这对于十六岁青春期的少女来说,相当地难为情。
护手霜不贵,可该向已经离异的父母谁要。强势的亲妈在千里之外的大城市,懦弱的亲爸家依旧是后妈这个女性当家。
本就不太合群的苗苗更不合群了,吃饭独来独往,上操独来独往,一切行动独来独往。是班级一个特殊的存在。
今天依旧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操场一角,看着不远处嘻嘻哈哈的同学们。就那么近乎冷漠地、置身事外地旁观着。
那边喧嚣,这边孤单。
忽然,苗苗的手里被人塞了一支护手霜,抬头看到的是憩树跑远的身影。
苗苗的心,暖了。暖了整个冬天。
二十二岁的天空花一样
下了晚班的苗苗,急匆匆地向学校跑去,已经快到门禁时间了。急。
夏天的夜来的够慢,快十一点,大街上还是人来人往。这一切与苗苗无关,已经长成大姑娘的苗苗在心里思量着:“走大路还是小路?小路快,就是黑乎乎的有些吓人……”
今天换班的那个像她一样,需要打工维持大学生活的男生来迟了,造就了现在的为难局面。
打电话找个朋友都是奢侈,生性本不凉薄的苗苗,为了二两银子到处奔波,至今认不全本系同学。和室友的关系也是一般般,小女生私房话都没有去处。深夜躺在床上,听着其他室友的窃窃私语,孤独就像大海一样潮湿了心情。
斟酌再斟酌。咬咬牙,走小路。
刚进小胡同没有十米,蓦然发现靠墙站着一个人,一个不算矮的大男人。苗苗的心马上跳得不受控制,“继续前,还是转身跑?”
黑影向这边移动了。苗苗手脚都软了,同宿舍的同学就在这个小胡同碰到的酒鬼……,苗苗不敢想下去。
“苗苗!”
是憩树,苗苗的心一下子就轻松了。好像还有些雀跃。
“胆肥了,敢一个人走这么暗的胡同。”憩树特有的毒舌风格。
后记
苗苗坐在红艳艳的婚房里,看着依旧胖墩墩的憩树脸上在开花。幸福感刹那就包裹了全身。
我的孤独,你的温暖,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