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写东西,渴望被很多很多人看到,总觉得自己不被理解,妄想着看到的人越多,出现理解自己的人的概率越大。
后来慢慢发现,自己那些颠来倒去暧昧不明的表述浪费了别人的时间。如果有人愿意看,并不是长久的关心,而是短暂的目的。我开始越来越确信,不会有人理解的。所以后来,彻底不写了。
年轻的时候,分不清矫情和文艺,一边自己输出矫情的文字,一边阅读类似的东西。那本书,曾让我沉溺其中,又在突然清醒的某一天里断然拗断,再也没有翻开。
这本书,合上了就是十多年。生出了点点蛀斑,但保留着曾被爱惜的痕迹,没有折页,甚至没有书签,连当时看到了哪一页都不记得。
下雨天,很容易想念,想到快哭的时候,好像躲在了雨水的掩盖背后,这时候哭了的话不可耻,因为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听见。
我以为我不会再看那本书了。再翻开时,陌生得仿佛从未读过。不知是该感谢自己的坏记性,那么容易重拾兴趣,还是该感叹自己的不成熟,那么容易又开始矫情起来。
万事没有绝对,也许我自己亦如那本书,在岁月的角落里渐渐枯黄斑驳,以为再也不会有人爱慕,但在某个雨天,等来爱惜的抚摸。